紅大人就是彼岸花,又稱曼珠沙華。是生長在三途河邊的接引之花。她的花香有魔力,能喚起死者生前的記憶。
“紅大人,你說流金大人是真的裝虛弱嗎?”她都踢了很多腳了,可是還是沒有醒來啊。
而且觀其那金色的麵孔好似是麵色不大好。
紅猶如彼岸花一般的艷麗,妖嬈。紅唇微微啟開,“嗯!”她了解他,幾萬年的接觸了解,卻是知道流金的脾性。雖然花費了心力為天涯鑄造肉身洗滌靈魂,但是決計不會這麼像現在這般模樣虛弱的。
所以輕應了一聲七色的問話,就轉過身,看向黃泉之上。
那烏雲的範圍似乎變小了一些,隻在片刻間。紅唇角勾起,他還是如以往一般強悍呢。
此時被兩塊玉石同時滋養的的樊若愚,手指微微動了一下,緊接著是睫毛微微顫了一下。一會兒之後,兩塊玉石的光芒微微收斂。
樊若愚睜開眼睛,片刻的茫然之後,猛的起身,“涯……”發出一聲有些驚恐的聲音。把在沉思中的藍澈給驚的回過神來。
見到樊若愚醒來,藍澈急忙道:“涯,沒事。他現在正在解決本就屬於他的戰鬥!”
樊若愚張望著,看到黃泉之上的空中,那紅衣的身影,原本心顫的心,落了下來。
沒事就好。
活著就好。
樊若愚大口的喘著氣,一時之間有些怔然,也沒有理藍澈。隻是把視線一直直直的落在空中的人影身上。隻見他微一揮手,偶爾抬腳,偶爾旋身,偶爾還得空向她的方向投來一瞥。
樊若愚的心鎮定了下來,氣息也穩當了。這才驚覺額上的似乎多了些東西。已經習慣了有紫玉寒冰的存在,這會感覺上麵的重來似乎重了一些。
抬手一摸,耶。
兩塊玉石。
輕摘了下來,攤開手掌,一塊紫玉寒冰,一塊墨玉紫焰,發出瑩瑩的光彩。有些怔愕,隨即笑了起來,薄唇微微抿著。
不知道何時紅帶著七色走到樊若愚的身旁,眼角微微一瞥,淡淡的道:“想不到你們竟然找大了紫玉和墨玉!”
有些微冷的聲音,低沉暗啞,卻很有磁性,讓人聽起來像是很舒服,就像是一首能經得起時間沉澱的樂曲,美妙而有故事。
這種聲音記憶裡她隻在一人身上聽到過。微微轉頭,沒有意外的入眼的是紅衣,和她身上的紅衣不同,她是與射俱來的嫵媚和妖嬈,配上一襲紅衣,剛好嬌艷如盛放的彼岸紅花。
視線往上,那冷眉,鳳眼,嬌挺的鼻梁下紅唇微微抿著,鳳眼微微向下看著她,道:“咫尺,萬年不見。”
樊若愚唇角勾起,微微抬手,紅伸出塗有丹蔻的手拉住她的手微微輕輕用力。
369前往天涯海角三九
樊若愚自地上起身,輕撣了一下衣裙,撫平了衣服上的褶皺。不看紅,卻看向七色,淡淡的開口道:“七色,我交給你的任務完成了嗎?”
花枝一顫,七彩的花瓣微微一縮,那模樣像極了做錯事情的孩子。連忙搖動花瓣,“我這就去!”說完對著紅微微欠身,“紅大人,小七已經認主了。”
紅微微點頭,手指微抬,“去吧!”
待到七色搖晃著花枝移動到昏迷的幾人身旁,樊若愚才看向麵前的人,不,應該說是她是彼岸紅花。勾唇一笑,粉唇動了兩下,“萬年不見,我已經不是曾經的咫尺了!”曾經的那個人是溫室的花朵,單純如同一張白紙,不懂人情世故,不懂世態炎涼,不懂人心難測,不懂……
紅聽言,麵色一絲都沒有變動,“是啊,萬年了有些東西是該變了!”頓了一下,但是有些東西卻依舊沒有變。比如眼前女人和正在空中和晉神的男子他們之間的感情。
樊若愚抿了下唇,視線落在空中的人影之上,“那你呢。萬年了,已經萬年了。你變了嗎?”她每一世都要去承受那樣生不如死的痛苦!生生相錯!
紅聞言咬了下紅唇,臉色突的有些蒼白,閉了下眼睛,再睜開卻是一副平淡的模樣,“不變又能怎麼樣?”愛嗎?愛的吧。可是麵對每一世的結果,心也跟著麻木了吧。
樊若愚臉上閃過微痛,‘不變又能怎麼樣’這樣的話是經歷多少次的生生相錯才能說出這般的無可奈何的話呢?
天生的詛咒,抗爭了多次得到的結果依舊是生生想錯。每一次的輪回總是那般的撕心裂肺,樊若愚沒有看到過,卻是能深深的體會。不然也不會讓彼岸紅花之上長出綠葉。瞬間的相見之後隨之就是毀滅。
她的出生她無法掌握,可是承受那般的痛苦。她該是不幸的吧。擁有著令人望塵莫及的力量。但是同樣的,在擁有這種力量的同時,也要為這這種力量付出代價。
隻是這老天是因為太忌憚還是因為太嫉妒?所以給她的代價,是那般的慘重。詛咒,永生永世都解不開的詛咒。任由她擁有毀天滅地將世間帶入末日的力量,卻偏偏永生永世都得不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