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若愚張了張口,微微轉頭看向那個躺在彼岸花旁的流金,抿了下唇,淡淡的問道:“那麼他呢?”既然認命了,那麼何不看看別處的風景。
比如她身旁的黃泉。
紅微側低頭看向樊若愚,皺了下眉,“與他有什麼關係?還有你太矮了!”說話低頭好麻煩。
樊若愚眉角有些抽[dòng],尼瑪的她現在隻有十四歲好不好。哪有她高挑胸大腰細,她這是在紅果果的鄙視她呢。
鼻子微皺了,哼了一下。隨即不再理會她,但是終是忍不住想要說些什麼。
花葉兩相錯的詛咒,是注定的,是無法改變的。但是,沮咒無法改變,但是命運,卻是可以白邊的。
370前往天涯海角四十
樊若愚抿了抿唇,道:“你可曾想過,既然對於詛咒無法改變,我們為什麼不試著去改變命運?”
隻有有心,我命由我不由天。所以既然詛咒無法改變,為什麼嘗試的換另一個命運來詮釋自己的一生呢?
“什麼意思?”紅皺眉,看得出她隱隱的有些激動,但是壓抑的很好的,讓人發覺不出,但是樊若愚是誰她的觀察一項是細致入微的。
心底歎息了一下,不變又能怎麼樣?看似是認命,依然抱著希望。
淡笑了一下,樊若愚把視線落在黃泉之上涯的身上,那烏雲變小了很多。但是威勢依舊不變,涯幾乎把所有的威勢都引了去。所以他們這邊沒有波及到,也有一種原因就是紅在這裡,那些威勢要繞道而去。ω思ω兔ω網ω
許久樊若愚才開口,“花葉兩相錯,是花和葉的命運。但是在你本命體所生長的旁邊,還有另一道風景,與你生生相伴的。”那流金看似什麼都不在乎,不然萬年前也不會因為不忍看到紅的痛苦才對她說了那些話。
“另一道風景?”紅鳳眼微挑,“三途河邊,忘川彼岸,黃泉,是黃泉!你說流金?”紅微頓,看向依舊躺在彼岸花旁堅挺的‘屍體’。
樊若愚點頭,“所有的人都隻知道,彼岸花花葉相錯,永遠不可能在一起。但是,花卻是開在黃泉的邊上,與你生生世世相伴的是黃泉!是流金。”若是彼岸花愛上黃泉的話,就不用承受輪回相錯之苦了!也打碎了那一份詛咒,各自得到幸福。
隻是唯一的難的就在命定的緣分,不是輕易可以改變的?但是不試又怎麼知道?
紅有些微愕,眉宇之間有些不解的看向樊若愚,“你不一樣了!”說出這一番話來的她真的不一樣了。
“我本就不一樣,咫尺是咫尺,今生我是樊若愚,又豈是咫尺的影子?”轉身緩步走向那流金,俯視著他,對著紅道:“為你守了生生世世,而你卻沉浸在生生想錯的痛苦之中不可自拔。你可知道他有多傷心。萬年前咫尺動言靈破了幾分詛咒,是他為你求來的。在知道自己被別人利用的時候依舊甘願,隻是為了你!這一份心意你為何感覺不到?”
轉身,看向有些錯愕的紅,“既然已經‘不變又能怎樣’。何不給這笨蛋流金一個機會呢?”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痛苦,能夠比得上生生相錯。所以改變不了詛咒那就改變自己的命運。
放過自己,也放過別人。
與其三個人痛苦,何不三個人各自幸福呢?
樊若愚說完也不管紅的反應,至於地上裝虛弱昏迷的流金,隻怕也是不敢睜眼麵對吧。唇角微勾,她該說的已經說了,那麼其他的她也幫不了了。
視線落向半空之中。剛好看見那熟悉到骨子的裡的身影把天際的烏雲打的隻有巴掌大一塊,才收手握在手中。
鼻唇微瞇,站在空中,紅衣飄飄,銀發四散在身後,瑩瑩之光越發的璀璨。隻見他手指指向黃泉,自黃泉內冒出一塊血玉。郝然是之前盛涯的一魂一魄的那一塊血玉,想不到落入黃泉之中竟然沒有相溶,可見也不是凡品呢。
371中途轉站一
隻見涯揮手幾道金色的光芒射入血玉之中,那原本的血玉內紅色的血線變成淡淡的金線。而涯原本的立在空中的氣勢微頓,也隻是一瞬間,涯又恢復過來。
微微勾唇,“若愚!”
樊若愚微微揚起下巴,倨傲的模樣帶著一絲滿意。若是他叫咫尺,她立馬轉身不理她。今生她是樊若愚和咫尺無關,無任何關聯。承襲了記憶又怎麼樣?那是過去,難道要帶著過去活著嗎?
“涯!”粉唇啟開,見他張開手臂,樊若愚抬步,就沖進他的懷裡。深深的吸氣,直到熟悉的味道縈繞在鼻尖,樊若愚才完全的放下心來。
整個人身體的重量也移駕到涯的身上。全身都像是散架了一般,剛才一直是死撐的。現在有了熟悉的人,她可以隨意軟弱了。
涯自是知道樊若愚身上的傷,她現在隻是醒來而已,身上看不見的傷卻是很多。她強撐到現在和那彼岸花說了那麼多話,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