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並不會因為聯考即將到來而逼迫學生放棄社團活動,所以每到社團活動時間,校園必是一片熱絡。
砂衣子選擇的是劍道社,在她原本就讀的女子高校裏,她就是劍道社的社長,自小跟隨在父親身旁學習劍道的她,擁有一身傲人的本領,而沿襲舊有的,隻因為熟悉,畢竟適應新環境已花費她許多精神,在社團方麵當然是能不重新學起最好。
然說起另一個原因,她不否認自己想再見到殷邪。
昨天短暫的碰麵,幾乎算不上有交談,沉澱在腦海中大半年的人物,原以為隻能偶爾在她筆下躍然,不意竟又鮮活了起來。
紮高馬尾,臉戴護罩,手持木劍拉開滑門,砂衣子以一身正式的劍道服裝走進偌大原木地板的劍道練習常這座道場稍微比藤真家的場子小了些。但規模依然可觀,隔壁是空手道的練習場,不時傳來精神抖擻的喝哈之聲。
是她早到了嗎?場中尚空無一人。
幕地,一扇滑門被拉開了,一名同樣戴著護罩的人緩步而出,他筆直走向她,木劍上揚,迅速的朝她攻進。
砂衣子倏然一驚,沒時間弄清來人的身分,隻得反射性的開始反擊。
對方無禮的激進劍術及下手毫不留情的方式令砂衣子不得不全神貫注,即使她習武道多年,顯然眼前這位對手的造諧不容小覷,他身材挺拔已占了上風,加上十足陽剛味的勁道,一不留神就足以使她肩骨碎裂。
一來一往的對仗之中,砂衣子如秋風掃落葉般漸屈下風,而對方卻愈鬥愈意氣風發,氣定神閑的將她節節逼退。
突然間,對方一聲標準的喝喊,低沉穩健的男子嗓音傳進她中耳時,她手腕一麻,木劍旋即從掌中脫落。
“啊!”砂衣子驚訝,本能的倒退一步,對方卻像不打算放過她似的,碩長矯健的身形在瞬間對她撲進,將她壓倒在地板上。
“你是誰?!”她又驚又怒,一開始原以為對方會出手,隻是純友誼賽的想與她較量較量而已,但是現在她已經不會善良的這麼想了,這人,分明是個登徒子!
“你又是誰?不知道這裏是私人道場嗎?”欺壓著她的身,讓她完全嵌合在自己懷抱之中,一絲薄薄的笑意從護罩中傳出來,似玩味,又似逗弄。
“私人道場?”她相信自己的眉一定挑得半邊高了,護罩遮住了她傾泄而出的質疑眼光。
昨天去報名社團時,副社長告訴她的位置明明就在這裏,更何況這裏是學校,哪有什麼私人道場可言?登徒子在蒙騙人。
似乎看穿她心中所思,他占著箝製住她的地利,驟然使壞拿掉她的護罩,一手圈住她腰身,一手不由分說捏住她尖俏下巴,抬高她麵孔。
“藤真,你警戒的眼眸像暗夜裏的貓眼。”
嗬,大野狼好興致的調♪戲起她來了。
她瞄起了眼,知道她的名,這家夥……不得動彈的手指幕地觸碰到長長的柔軟發絲,腦中閃過一張似笑非笑又難測的男性麵孔。
砂衣子試圖動了動,發現他的懷抱相當厚實,一點都不似他外表般俊逸,他身上有著成熟男子令人暈眩的獨特氣味,也有香皂幹爽的味道,更有淡煙味,這又令她驚奇了。
怪了,汪橘兒不是說殷邪是整個聖柏亞最有風度的紳士嗎?他優雅,他親切,他有禮,他文質彬彬,他風度翩翩,他最懂得尊重女子和照顧女子,然這些……老天,她認為自己該識時務的全盤推翻掉。
此際,她像隻誤闖禁地的羔羊般,被他緊扣在身子底下,而他就像個發號施令的王者一樣率性狂放,沒有他的聖諭,她休想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