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幾句,孫院判告辭而去,耿惜安已經身心俱疲,又躺回了軟塌上閉目小憩。
然而,就在她剛閉上眼睛的時候,吉祥就湊了上來:“主子,奴婢已經打聽清楚了。”
經過禦醫這麼一嚇,耿惜安已經忘了她給吉祥下過的命令,睜開眼睛就想罵人,可想到萬一動怒引發內火,再對胎兒不利,豈不是要悔之莫及?於是強壓下了怒火,皺著眉毛:“打聽什麼?”
吉祥還不知道自己逃過了一節,捂著嘴,帶著幾分藏不住的笑意,小聲的向耿惜安彙報著:“主子,剛才我過去的時候,禦醫正給紀昭儀診脈呢,我就在一邊兒,聽了個真真切切、清清楚楚,您猜,紀昭儀是怎麼著了?”
耿惜安本來就是強壓著怒火,哪兒有什麼猜測的興致,隻厲聲道:“快說!”
吉祥被唬的一愣,也不敢賣花活兒了,乖乖巧巧的用了正常的聲調:“禦醫看過了,說紀昭儀沒懷孩子,她就是冬日裏受了寒,所以才經期不穩,有閉經之虞……”
知道這一切都是誤會,紀薇沒懷孕!再想起紀薇前幾日期待的樣子,耿惜安就覺得好笑,漸漸地勾起了嘴角:“哦?那紀昭儀聽了是什麼反應?”
吉祥聽出了耿惜安話裏那明顯的幸災樂禍,也看到了耿惜安的神色,也做出了個嘲弄的笑臉:“禦醫給她開了幾天的益母草,除此外隻是讓她好生將養。奴婢走的時候,紀昭儀正在那兒哭呢!”
終於,耿惜安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那笑聲讓幾個宮女都忍不住的想要打寒顫,覺得這個主子實在是喜怒無常,真是越來越難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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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末(17點),太醫院。
孫院判已經為兩位嬪禦煮好了藥,親手裝在了兩個瓷碗裏,然後才高呼一聲,叫了個小太監過來。
“你把這兩碗藥送到長壽宮去。”說話的時候孫院判沒有看小太監,他眼簾低垂,停頓了一下,然後才伸出手指,指著桌案:“前麵這碗是紀昭儀的,後麵這碗是耿婕妤的。”
小太監看了看桌麵,點了點頭:“梅花蓋兒是耿婕妤的,仙鶴蓋兒是紀昭儀的。”
孫院判加重了語氣,重複了一次:“前麵這碗是紀昭儀的,後麵這碗是耿婕妤的,你不要弄錯了!”
小太監點頭應是,找了食盒,裝起了湯藥,就奔向了長壽宮。
因為食盒裏裝著湯藥,小太監走的很慢,他一路上都在思索,總覺得院判的行為不太對勁兒。
院判大人為什麼一定要用前麵、後麵,而不是用瓷碗蓋子的花色區分?今天的大人與往日著實不同,這行為很是古怪,莫非另有深意?
想到前陣子張禦醫致士回家之前似乎與孫院判大吵過一次,他覺得自己很可能是發現了一個陰謀,一個事關謀害皇家子嗣的滔天大案!這太監隻覺得是自己的運氣來了,忍不住的興奮了起來!
客套幾句,孫院判告辭而去,耿惜安已經身心俱疲,又躺回了軟塌上閉目小憩。
然而,就在她剛閉上眼睛的時候,吉祥就湊了上來:“主子,奴婢已經打聽清楚了。”
經過禦醫這麼一嚇,耿惜安已經忘了她給吉祥下過的命令,睜開眼睛就想罵人,可想到萬一動怒引發內火,再對胎兒不利,豈不是要悔之莫及?於是強壓下了怒火,皺著眉毛:“打聽什麼?”
吉祥還不知道自己逃過了一節,捂著嘴,帶著幾分藏不住的笑意,小聲的向耿惜安彙報著:“主子,剛才我過去的時候,禦醫正給紀昭儀診脈呢,我就在一邊兒,聽了個真真切切、清清楚楚,您猜,紀昭儀是怎麼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