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難看,而蘇沁是故意攪局,他全都看了出來,為了避免局麵愈發尷尬,他試圖帶蘇沁出去醒醒酒,蘇沁卻借酒裝瘋,推開他:“你一邊去,我沒醉,哥,我跟你講哦,你弟弟他可好了,我想要什麼就給我什麼,要是我想要你們家……”
這戲越演越帶勁,蘇婉君生出來的女兒果然沒有給她丟臉,這一聲“哥”叫得毫不違和,也直接毀了她在雷兆鈞心中唯一留存的一點形象,而她後半句話沒能說出口,就被一長串“月亮之上”的電話鈴聲狠狠阻斷了。
為了今天這場毀形象的戲,她全都豁出去了!
“喂?親愛的,你說你在哪兒?就在樓下等我?好啊,你等等啊,我這就下來。”蘇沁完全投入在自編自導自演的這場戲中,也沒看是誰打來的電話,開口就叫人家“親愛的”,雷兆鈞已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隻看著像在看好戲似的雷兆霆。
雷兆鈞惱羞成怒的樣子他不是沒見過,卻沒見過他被女人氣得這樣慘的,他不得不稱讚蘇沁的演技堪比金馬影後,卻又不敢直接表露出來,隻能靜看她究竟想做什麼。
蘇沁借著這通電話向兩人抱歉地打了聲招呼就提著包溜之大吉了。出了包房,頓感一身輕鬆,恨不得甩了腳下的累贅直奔樓下大堂,可還沒能高興起來,她就迎麵撞上了剛從電梯裏出來的簡向南。
“你喝酒了?”一見到她,就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裏混著一股子二鍋頭的味道。
“你怎麼又回來了?”蘇沁驚訝道。
簡向南說:“不是你叫我在樓下等你?我怕你走不了,就先上來了。”
蘇沁猛拍自己的腦門,原來剛才那通電話是簡向南打來的。
“不管了不管了,趕緊走吧!”先前裝酒醉,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後勁上來了,她突然覺得有些頭暈,還微微泛著疼。
簡向南見她麵色略微潮紅,也了然於胸,正準備帶她走,誰知抬眼瞥見雷兆霆走了出來,他幾乎想也沒想,就抬起了蘇沁的胳膊環上自己的脖子,手掌捧住她的後腦勺,接著,冰涼的雙♪唇直接貼上她鮮紅滾燙的唇瓣,蘇沁驀然瞪大雙眼,試圖掙開他,卻遭到了簡向南暗示的目光,餘光瞄到了雷兆霆以及隨後走出來的雷兆鈞,她像豁了出去,由被動變為主動,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與簡向南深情擁吻。
“叮”,電梯門開了,兩人從電梯外吻進電梯內,纏纏綿綿,驚呆了所有人。
然而電梯門一合上,她就推開了簡向南,上氣不接下氣說:“簡向南,你能不能先打個預兆,剛真是嚇死我了!”
簡向南的心仍“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如果說,一開始他隻是在陪她演戲才吻了她,可是吻到後來,他竟有些不能自拔,不願意放開她,隻想一直擁著她,親吻她,直到永遠。
可是逢場作戲就是逢場作戲,總要回到現實中來。
“我都仁至義盡獻出我的初吻了,你說吧,要怎麼報答我?”簡向南極力平複自己的心情,嬉皮笑臉地為自己邀功。
蘇沁卻不以為意地說:“少來,像你這個年紀哪還來的初吻,不過今天也有你的功勞,想吃什麼?姐請客。”
蘇沁說得沒錯,他的初吻其實早沒了,在很久以前獻給了他最喜歡的人,而這個他最喜歡的人現在就站在自己麵前,可惜她不知道。
“好啊,折騰了半天,我這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你得負責把我喂飽!”簡向南毫不客氣地說。
蘇沁高興地說:“行了行了,隻管撐開肚皮吃,多少都請!”
電梯已到底層,簡向南滿臉笑著推她走了出去,就算隻有他自己知道,心裏也是甜蜜極了。
第20章 醉生與夢死
我在仰望,
月亮之上,
有多少夢想在自由地飛翔。
……
一長串高亢嘹亮的音樂把睡夢裏的蘇沁吵醒了過來,這音樂很熟悉,像是以前大學跨年晚會上誰和誰一起唱過的,她回憶不起來誰和誰,隻覺得一陣頭疼,可是音樂吵個不停,把她的好夢都震碎了。
又過了兩分鍾,好像記得這是她昨天才設的鈴聲……她伸手摸手機,頭卻疼得厲害,像是要炸開來似的,比起頭,身上的骨頭更疼,就像是先跑了一千米,又跳了立定跳遠,再來個伏地挺身,還有俯臥撐、仰臥起坐、散打……總之很酸、很疼,仿佛動彈一下,全身就散了。
以為是在做夢,又翻個身想繼續睡,可直接疼醒了,睜開眼,房裏的光線很暗,但還是能透過窗簾縫隙看到天已經亮了。
她不喜歡強烈的紫外線,家中的窗簾全是遮光效果極佳的,隻要一拉上窗簾,就像到了一個黑暗的世界。
手機鈴聲仍在響,而她也徹底醒了,可是平時放在床頭的手機並不在它該待的地方,她感到奇怪,繼續循著聲源去找,她被自己看到的東西嚇壞了。
內衣、底褲、抹胸洋裙、紅色外套,還有幾片黑色的不明物體,一件件,昨天還好端端穿在她身上的衣物現在居然淩亂地散落在地毯上、燈罩上以及她的筆記本電腦上!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