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留下了樂進、於禁、程昱三位將軍與袁紹相持,大軍即刻開拔東移,攻打徐州。”

屋子裏的人聽到這個消息,麵麵相覷。曹仁忍不住問道:“文謙、文則、仲德三人都是良將,可袁紹兵勢雄厚,司空大人親征尚不能克,他們能頂得住嗎?”

“北方之事,曹公自有成算。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曹公免有後顧之憂,不容有失!”

荀彧把書信扣在桌子上,俊朗的麵容顯出幾分硬朗。曹公不在,他就是整個許都最高的守護者,他不會容許任何人威脅到它。

自從劉備自立的消息傳來,荀彧意識到許都諸臣很可能會有動搖,他決定先把司空幕府內的情緒穩定下來,才有了這次聚議。現在看來,大家的士氣還算高漲,至於能夠維持多久,就要看曹軍在前線能取得多大戰果了。

荀彧停頓了一下,又續道:“當年呂布、陳宮叛亂,一州皆失,隻剩三城,曹公尚能反敗為勝;今日之局,猶勝從前,何愁大事不濟。希望諸位能不負曹公所托,盡才盡忠,以報漢室。”

眾人一齊躬身起誓,紛紛表示願追隨尚書,盡忠報國。曹公知遇之恩是一定要報答的,至於漢室嘛,喊喊就算了。

接下來就是督糧征丁等一係列任務的安排,大戰的氣息通過荀彧的一條條訓令撲麵而來,每位官員心裏都沉甸甸的,但沒有人抱怨。大家都默默地接過手令,然後奔赴自己該在的地方。

聚議一直持續到半夜才散,當大部分官員告辭之後,荀彧注意到滿寵跪坐在最後一排,沒有離開的意思。他簽發完最後一份文牘,抬頭問道:“伯寧,你還有事麼?”

“有件事我想提醒一下您。”滿寵的語氣永遠都是不疾不徐。

“講。”荀彧說,拿起毛筆甩了甩手腕,對他這種賣關子的口氣有些不滿。

“我覺得,徐州隻是個開始。”

荀彧把毛筆擱下,眉頭皺了起來。滿寵這句話很不尋常,他是許都令,按說隻要負責許都的治安就可以了。滿寵是個謹慎的人,若沒有特別理由,不會越權擅發議論。

他示意滿寵說的再詳細些。滿寵走上前來,點了點荀彧身後的牛皮地圖,他的手指壓在了汝南。

“汝南會是下一個?”

“是的。”滿寵道,“不知荀令君是否還記得楊俊?他在赴許途中遇襲,據他說襲擊的盜匪是路過的,正要趕去汝南。汝南是當年黃巾最盛之地,又是袁紹故裏,倘若有變,非同小可。”

荀彧陷入了沉思,半晌方道:“楊俊之言,有幾分可信?”

“八成是假的,所以這件事是真的。”

荀彧一怔,不太明白滿寵的用意。

“楊俊之子楊平的屍體如今正擺在許都衛的地窖裏,幸虧是冬天,它保存的很完好,還告訴了我許多事情。”

荀彧手指凝重地敲擊著幾案,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比如說,楊俊在遇襲這件事上說了謊。”滿寵扁平的雙眼,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仿佛毒蛇蓄勢吐信,“楊平的臉被砍碎,軀幹卻幾乎沒有傷痕,很難想象,在激烈格鬥中會留下如此奇怪的傷口;還有,他的手腕和頸椎都有被折斷的痕跡,卻比臉部的刀傷要舊。一個脖子和手腕幾乎折斷的人,卻還能反抗盜匪,這也是不可思議的事。”

“曹公留下了樂進、於禁、程昱三位將軍與袁紹相持,大軍即刻開拔東移,攻打徐州。”

屋子裏的人聽到這個消息,麵麵相覷。曹仁忍不住問道:“文謙、文則、仲德三人都是良將,可袁紹兵勢雄厚,司空大人親征尚不能克,他們能頂得住嗎?”

“北方之事,曹公自有成算。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曹公免有後顧之憂,不容有失!”

荀彧把書信扣在桌子上,俊朗的麵容顯出幾分硬朗。曹公不在,他就是整個許都最高的守護者,他不會容許任何人威脅到它。

自從劉備自立的消息傳來,荀彧意識到許都諸臣很可能會有動搖,他決定先把司空幕府內的情緒穩定下來,才有了這次聚議。現在看來,大家的士氣還算高漲,至於能夠維持多久,就要看曹軍在前線能取得多大戰果了。

荀彧停頓了一下,又續道:“當年呂布、陳宮叛亂,一州皆失,隻剩三城,曹公尚能反敗為勝;今日之局,猶勝從前,何愁大事不濟。希望諸位能不負曹公所托,盡才盡忠,以報漢室。”

眾人一齊躬身起誓,紛紛表示願追隨尚書,盡忠報國。曹公知遇之恩是一定要報答的,至於漢室嘛,喊喊就算了。

接下來就是督糧征丁等一係列任務的安排,大戰的氣息通過荀彧的一條條訓令撲麵而來,每位官員心裏都沉甸甸的,但沒有人抱怨。大家都默默地接過手令,然後奔赴自己該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