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想要尋找的那個少爺的其他情況,對方遲疑了一下就回答了。

"我家少爺現在應該二十八歲,他失蹤是在三年前,金發,瞳色是綠的,身高大概在......"回憶著具體數據,雙手被綁的男人非常配合,說完之後卻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時不時的朝窗外瞟。

巫維淺為得到的回答而意外,從這個人嘴裏說出的各種特征與記憶中的少年十分相似,除了年齡不對,"你在看什麼?"同時他也發現了對方眼神的異常閃爍。

"回話!"黎凱烈在駕駛座上往後瞥了一眼,他有種不祥的預感,灰綠色的眼因此而釋放暴戾駭人的神色,那人咬了咬牙,在生死之間做了選擇,指著窗外,"炸彈,我們就把炸彈放在這附近......"

黎凱烈猛的踩下油門,在一個轉彎處急轉方向盤,車子飛速駛過,尾隨在後的沃夫察覺不對,緊緊跟在後麵。

轟!火焰在車窗前躥升,巨大的爆炸聲吞沒了一切聲響,突然的顛簸震動令人來不及反應,黎凱烈握緊方向盤,"他媽的!該死!我已經把遙控器扔了!這是怎麼回事?!"

含著怒火的質問比起外麵的災難來毫不遜色,那個男人在顛簸中倒向巫維淺,被他一把抓住領口,黑海般冷冽含怒的眼神將他籠罩,"說!"

外麵響起連續的爆炸聲,那人始終保持鎮定的表情出現了慌張的跡象,"扔進水裏也沒用,遙控裝置有兩個!但我們隻放了一枚炸彈,在路口轉彎的護欄下麵,為什麼會......"

"混賬東西!你們做的好事!"黎凱烈怒吼,沒時間再去研究別的,頃刻間大火燃燒,一連串的爆炸聲像是從四麵八方傳來,車子一個顛簸,一個著火的物體彈射到車窗上,碎開的玻璃和濺起的火星一起飛散開來。

"到前座來!"黎凱烈一邊開車,伸手往後抓住巫維淺,把他拖到沒著火的前麵。

轟!像是地麵裂開,一聲巨響之後車子震動了一下,巫維淺看到車尾的火焰,"油箱著火了!"

黎凱烈急踩刹車,前麵卻突然有其他車輛帶著火焰衝過來,兩車相撞,他們的車輛失去平衡,眼看又要撞上前麵著火的建築物,巫維淺從另一邊打開車門,"跳車!"

黎凱烈剛放開方向盤,巫維淺向他的方向撲來,拉著他毫不遲疑的從疾速行駛的車裏翻出去,黎凱烈連拒絕的時間都沒有,就感覺到一次巨大的震動,和他緊緊抱在一起的巫維淺的身體重重撞在地上麵。

地上有些什麼東西,尖銳的物體像一個個刀刃紮進後背,巫維淺抿緊的唇微微抽搐,在那一瞬間黎凱烈能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第一下最重的撞擊過後,跌落出去的速度變緩,兩個人翻滾在地上。

車子在這種速度之下兩個人幾乎是被甩飛出去,巫維淺之前是背部著地,當他們穩住自己的身體,就看到地上布滿了車窗玻璃的碎片,尖銳的棱角如同一顆顆鑽石,在光下閃爍冰冷光澤,帶著血的炫麗。

在布滿了碎玻璃的斜坡上摔出幾十英尺的距離,巫維淺的疼痛可想而知,他做了保護自己的措施,卻讓自己的背部先著地,同時是為了保護黎凱烈,最後兩個人一起倒在地上,看起來沒有什麼太嚴重的傷,但黎凱烈抓起他,第一眼就看到巫維淺背後的血肉模糊,裏麵有不少碎玻璃,就嵌在那片血紅的傷口裏。

原本就帶有傷痕的背部,襯衣在撞擊和摩攃裏被撕裂了一大片,露出下麵血紅髒汙的傷口,傷口周圍的皮膚在顫動,那是不由人控製的身體本能的收縮,這種疼痛不會比刀刃刮去皮膚更好些。

"你不是說受傷不會死,但會痛?那你剛才是幹什麼?!"壓抑的怒吼幾乎帶著牙齒的摩攃聲,在周圍那些著火的建築物的渲染之下像是爆炸的火藥,黎凱烈一臉暴怒的表情抓住巫維淺。

"反正你也替我擋過子彈,我救你難道不行?"巫維淺的反問隻有一句,徹底堵住黎凱烈就在喉嚨口的咒罵。

但他的表情卻瞬間改變了,他狠狠按住巫維淺,像要撬開看看他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你以為你死不了就能胡來?我不需要你保護我!聽見沒有?!不需要!"

"輕點,我很痛。"拉開黎凱烈抓在他肩上的手,巫維淺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碎玻璃和灰塵,他若無其事的態度讓黎凱烈徹底爆發。

"這對你不過是一次試驗,你用的著這麼認真?!巫維淺,我告訴你,我不需要貼身保鏢,如果你的傾盡所有就是指的這種,"他頓了頓,站在廢墟似的地上,在一片焦臭和火星四濺的混亂之中不屑的冷笑,"我用不著,如果隻是要找個男人,願意被我上的人多的是,沒必要非你不可。"

"男人的身體不比女人軟,也沒有什麼香味,像你這種人更不會在床上曲意逢迎吧?想到你為了結束你那漫長而沒什麼意思的生命,情願嚐試去愛一個同性,我就為你覺得可憐,你自己不覺得沒意思嗎?生理需要我可以替你解決,我沒試過男人,不如等這次事情完了找個地方試一下,如果感覺不錯的話我以後可以去找別人試試,也省的你這麼委屈求全......"

源源不絕的惡言從黎凱烈嘴裏出來,把麵前的男人和娛樂圈裏某些男女不拘私生活放蕩的人物放到一起評論,猜測雙方在床上會是什麼表現,黎凱烈就像毒蛇不斷吐出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