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作非為,在我麵前又裝的無辜有可憐,好讓我心軟。"

"那麼告訴我,這有沒有用?你有沒有為我心軟?哪怕隻是一點,隻要能讓你留下,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黎凱烈的手掌在他的背後拍撫,仿佛這麼就能怕去他的無奈和沉重,"你以為我真的沒想過那些問題?如果是那樣你就錯了。"

冷靜的提問,扣住他腰部的手卻像鐵鉗似的不打算放開,黎凱烈一邊示弱討好,一邊將他鎖定在麵前 ,巫維淺嘴邊犀利的厚度上揚了些,沒有拆穿他的伎倆,在舞台上帶著各種麵具,唯有此時才會脫下偽裝的男人把全身的力氣都靠在他的身上。

"我當然想過,但是一想到你,這些風險全都被我拋在腦後,我不會輸,你也不會輸,既然這樣,我們還怕什麼?等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你再來說分手也不遲,不過在那之前我一定會先把你鎖起來,免得你再從我麵前逃走。"

黎凱烈說著不知是玩笑還是真實的話,磁性的話語聲在這樣的星空下有將人催眠的效果,並不掩飾其中的威脅。

巫維淺捏起他的下巴,冷冷看著他,"你說誰逃走?"

"那不是逃走是什麼?你怕了,怕承擔責任,就和那些上床之後就消失的男人一樣。"轉開話題,黎凱烈挑著眉,似笑非笑的惡劣表情,緩緩露出一個笑,"假如你當時不出現的話,我還要對著所以人說,提醒你--"

"你上了我,就要對我負責。"

耳垂被人吮xī,呼吸吹拂,巫維淺猛的皺眉,又好氣又好笑,拽著他的後領把他扯開,"滾你的,那你是不是要對我負責?"這種話隻有黎凱烈說的出來。

"當然,我會對你負責,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巫維淺的拳頭還沒揮上去,他又笑了笑,"我會保護你,你也來保護我,我們為對方保重自己,不要讓任何一方受到傷害,這是我和你的約定。"

從戲謔到認真,黎凱烈被他推倒在地上之後就沒有起來,慢慢說著,就好像躺在世界上最舒服的地方,他枕著頭,微微眯著眼,唇邊揚起一絲慵懶和性感的笑,"回不回來?再不回來我就在這裏強暴你哦,還要去告你,誰叫你上次吃完就走。"

說什麼吃完就走,真不知道該發火還是發笑,巫維淺收緊了下顎,把他從地上拖起來,沒想到黎凱烈猛地緊抱他,暴躁的音調完全失控,在他耳邊低吼,"我是說真的!別以為我做不出來!就在這裏侵犯你,把過程拍下來,讓你永遠離不開我!"

咽喉被重重咬了一口,巫維淺吸著氣呻[yín],黎凱烈的脾氣他已經習慣了,對這種胡言亂語他選擇不客氣的把他踢開,本以為黎凱烈能輕鬆避過,沒想到他後退幾步,跌跌撞撞倒在地上。

難道他受了傷?巫維淺衝上去抱起黎凱烈,撩起他裏麵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檢查,衣領一下被人拉住,然後好似一聲歎息,"我沒事,最近沒怎麼睡,看到你我才能放心,就讓我這樣躺一會。"

黎凱烈的聲音從來沒有這麼疲憊,巫維淺托起他的後背,他就靠在他腿上,抓著他的外套,牢牢地,一點都不放鬆,"我醒來必須要看到你,否則的話我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是警告也是恐嚇,他看著巫維淺,巫維淺也看著他,經過一番搏鬥和汗水的洗禮,黎凱烈臉上的妝麵已經蓋不住他疲憊的臉色,看到他這樣,巫維淺的心偏離了方向。

"你在台上說,即使有無數人愛你,你愛的人隻有一個。"他拉開黎凱烈的手,看著遠方霓虹下的黑暗。

黎凱烈緊張的看著他,他摸了摸他的額角,"在看到你出事的時候,我發現對我來說,即使有無數人的性命受到威脅,我要保全的也隻有一個。"

黑色的眼睛裏是深邃的感情,有掙紮有矛盾,但最終妥協,他看著黎凱烈。

"這句話我隻說一次,就像你為失去我而感到痛苦,在離開你的這段日子,我也不好過。"他承認了,因為這是事實。

被迅速湧上的狂喜淹沒,黎凱烈拉下他,給了他一個深吻。

黎凱烈的所有等待和堅持都不是浪費,巫維淺發現任何顧慮都沒有影響到他對黎凱烈的感情,他還是做不到讓自己放手,盡管他知道那才是正確的事。

黎凱烈為他設了一個陷阱,而誘餌是黎凱烈自己,他隻能跳進去,為了不看到他一個人在牢籠裏痛苦掙紮。

"累了就睡吧。"他摸他的頭發,在大火中燒焦剪斷的頭發,有點不習慣,黎凱烈仿佛要把時間補回來,舔著巫維淺的嘴唇,"我隻想告訴你我的感覺。"

"你可以等睡醒再告訴我,我雖然知道你要說什麼。"黎凱烈從不吝嗇甜言蜜語,巫維淺開始有心情揶揄。

"言語沒有意義,"黎凱烈閉上眼睛,懶懶的補充了一句莎士比亞的名句,"因為真正的愛情是不能用言語表達的,行為才是忠心的最好證明。"他睜開眼擁抱巫維淺。

愛比殺人更難隱藏,愛情在黑夜中依然有午夜的陽光--被他抱住的黑發男人看著夜空,忽然想到這句話。

他抱著他站起來,"我送你回去,會陪你一起睡,這幾天......我也沒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