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凱烈正在改變,變得更接近獸類,他的飲食習慣,他的動作,他的眼神,他在床上的表現,無不證明這一點。

巫維淺深有體會。

最後,他倒在沙發靠背上,整個人像是被從頭到腳澆濕,喘著氣問,"你到底變成什麼怪物?"

"你說過不管我變成什麼樣你都不會不要我,這句話我可沒忘。"黎凱烈的話殘留沙啞,"你在用這種方式安慰我嗎?如果是的話,我會告訴你,我很喜歡,喜歡極了。"他在他耳廓旁邊蹭動,嚐到他的汗水。

"我發現你不管什麼時候都有辦法惹火我。"

"而你總是能安撫我快要失控的情緒。"黎凱烈不以為意,曖昧低笑,"還有你惹我''上火''的本事也是一流的,不管你是衝我發怒還是對我溫柔,都讓人想不碰你都不行,你永遠不會知道你對我有多大的影響力。"

"這些話你還真是不嫌肉麻,說多了不膩?"他現在懶得動,歪頭看了下時鍾,黎凱烈把他從沙發上拉起來,"你總有一天會聽習慣的,到時候讓你一天不聽到就會難受。"

"行了行了,不用說了。"他和他一起站起來,破天荒的覺得身體像是不屬於自己。

看他動作僵硬,黎凱烈走過來要扶他,並且不顧反對,堅決要為他洗,熱水衝淋下來,巫維淺隻能隨便他了,"真是的,拿你沒辦法。"他嘀咕了一句。

"都是因為我,我變成這副樣子的時候控製不住自己,這幾天還是累到你了吧?"黎凱烈其實一直有觀察,也是由種種跡象裏確定是他造成巫維淺的消瘦。

但事實其實並不僅僅因為這,巫維淺衝完澡,擦著身體,"也該對你說了,其實從我的力量消失後,我的體質變得比普通人差,可能是消失的力量也帶走了一部分屬於我自己的生命力。"

水流聲瞬時停了,黎凱烈擰著開關把手,頭發還滴著水,濕透的臉上神情可怖,"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巫維淺又說了一次,繼續把浴巾圍到腰上,走出浴室。

龍頭上還在滴水,水蒸氣彌漫的寬敞空間裏,好像有什麼填塞進去,每一次呼吸肺裏都擠滿了異樣的物質,他說的很直接,也很簡單,黎凱烈就像被引爆的炸藥,追著他出來。

"你現在才告訴我這件事,就在我那樣要過你之後?!巫維淺!你是不是真新要我難過!"他雙眼發紅,這一次卻不是因為欲望。

"難過什麼?難道我體質變弱,你還能一輩子不碰我?"巫維淺很冷靜,他甚至是參股的。"烈,事實無法改變,就像你身上的獸性變得更加明顯而且難以控製,我失去的力量正在讓我變成弱者,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沒辦法?!就這麼簡單?!"黎凱烈怒吼,一拳捶在牆上,燈打開了,他的頭發還濕漉漉的,精壯的而身體赤摞著,大步走向巫維淺。

"你現在頒獎禮上受傷,和我去過哈西姆,回來又去什麼FBJ大樓,你知道中間可能遇到多少意外?以後你去哪裏又遇到危險怎麼辦?"他一步步逼近。

"為什麼不早點和我說?我已經用貪狼的身份出現,我不保證你不會遇到危險,而一旦你遇到危險或者受了重傷,你要我怎麼辦?!我要怎麼為自己的失誤懊悔!"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過是少了那些力量,我還沒成為廢物。"巫維淺的聲調冷冷的。

黎凱烈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巫維淺又他自己的驕傲,事實上他在別人眼裏一直是個傲慢的人,深吸一口氣,他走到他麵前,"別管了,別管什麼約森是死是活,也別管什麼小提琴,你以後到哪裏都要小心,好不好?我隻有你了,維--"他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