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換一種角度和態度重新來麵對那個年輕人。
雷德在辦公桌的那一頭,鬆了鬆他那條灰色的條紋領帶,現在沒必要否認了,"我最多隻是隱瞞了FBI內部的機密,沒有刻意欺騙你們,在查案過程中我沒有說過假話。"
"我不會用我妹妹的死來撒謊。"他站起來,凹陷的側臉一片暗影。
"別激動,我隻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反正在有結果之前我都會待在這裏,隨便說點什麼讓我打發時間。"等待的時候特別難熬,黎凱烈第四次看了眼時鍾,意識到現在才中午。
他的態度說不上好,雷德也不太高興,從他僵硬的表情上就看得出來,"我很忙,利歐,不是每個人都像你有錢有閑,能隨便支使別人做這做那,你明白嗎?"
"我有錢有閑?假如不是這個--"他的視線猛然對上雷德,"我不會坐在這裏消磨時間!"
細長的瞳孔收縮變幻,任何人都不能直接正視而沒有任何膽怯,當一個外表正常的人類擁有這麼一雙眼睛,雷德想不出這是種什麼心情,尤其黎凱烈還是個公眾人物。
兩個人對視,臉色都很難看。
雷德的辦公室外麵有護欄和樓梯,不斷有人上上下下,傳遞資料文件,要不是玻璃門上刻印的政府標誌,這裏看起來和普通公司的辦公室差不多,現在連外麵的人都察覺到裏麵的氣氛不對,沒有人進來打擾。
"冷靜點,別站在我後麵大叫,坐到那裏去。"隻有一個人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巫維淺放下手裏的報紙,黎凱烈冷哼,"我沒有叫。"
歎了口氣,他知道是他太急躁,失去耐性,"好吧,我知道你喜歡安靜。"在他發頂上吻了下,他走向巫維淺指的方向,在角落的椅子裏坐下。
"他就是這樣,以為整個世界都圍著他轉,但是他也說得沒錯,反正我們都在這裏了,我想幾分鍾時間不會耽誤你處理公務。"報紙被整齊疊好放在一邊,巫維淺的這句話說明雷德必須回答。
事態發展的比他們想象的要快,在這個辦公室裏,有的人並不知道雷德的另一種身份,就像他們先前也沒想到一把有些年代的小提琴裏居然藏著那樣一種東西。
"我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現在你們已經被迫牽扯進去,你們想知道這件事到底影響多大,接下來又會怎麼樣。"雷德是個很理智的人,他知道如果不解釋清楚,確實會讓人誤會。
"這件事開始的比你們知道的要早,我們盡量不想把普通民眾牽扯進來。"看著對麵的兩個人,雷德說到普通民眾的時候不自然的笑了下,巫維淺和黎凱烈不知道算不算普通。
果然那兩個人也都笑了笑,一個冷笑,一個譏誚,"可是現在已經晚了,作為當事人我們有權利知道真相。"巫維淺的要求不算過分。
"你們見到的人是費斯頓凱達,還有他的朋友,你們一定猜到那個人就是你們看到的問號,很多人叫他幽靈。"用這兩個名字作為開始,雷德已經從他們那裏得到那句傳話,沒想到這件事費斯頓也在關注,他更明白嚴重性,所以也更謹慎。
從辦公桌後站起來走了幾步,他機敏的眼神像在搜尋不知名處的威脅,"當初這件事費斯頓.凱達曾經接觸過,FBI資料裏多少有過記錄,你們見到的那個小瓶子裏裝的可能確實像那個博德說的,是一種超出我們理解範圍的物質。"
"知道它的危害性,''幽靈''把它藏進小提琴,這是件贓物,到哪個人手裏都有可能,但擁有它的人一定會非常愛惜,這就確定了裏麵所藏的這種物質的安全性,費斯頓從''幽靈''這裏知道這件事就曾經上報過,所以留有記錄,可惜沒有多少人把他的話當真,魔法結晶,誰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