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煙草和血腥混合的味道,才喘著氣退開,"才收斂了幾天,又發作了你?"

"是又怎麼樣?幾天還不夠?這樣,就沒有別人的痕跡了。"手指在他的唇上磨蹭,黎凱烈吻的狂熱,他看薇薇安的眼神邪惡,"他的身體隻會對我有反應。"

"這種反應嗎?"一拳砸向黎凱烈的肩,巫維淺看他有些得意忘形,冷沉的話音將某個說話過於放肆的男人砸醒,"別玩了。"他低語警告。薇薇安還在病中,而且他們所在的還是達維拉人最機密的所在。

目睹這些,其實不是第一次了,薇薇安哼了一聲轉過頭,眼不見為淨,她當然知道巫維淺對她和對黎凱烈不一樣,也就是她剛才太高興了,才會在這個男人麵前炫耀。

跟著黎凱烈一路走進來的兩個人就站在門口,艾米勒像做夢似的看著這個寬敞到過分的地下空間,"這是什麼地方,和我腦子裏那些畫麵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雷德簡短地回答,知道這個地方並不適合他們這些外人,但是已經答應為艾米勒消除那些不屬於他的記憶,所以也跟著來到巴黎。

艾米勒還不知道腦子裏那些畫麵是伍德利動的手腳,完全在狀況外,這些閑雜人等本來是不該進入這裏的,薇薇安下令所有人都出去,在出門的時候,巫維淺經過她身旁。

"別告訴他。"低低的一句話冷冷的散開,就像風飄過,薇薇安心口一挑,差點以為是錯覺,那森冷的音調,和剛才那個吻的溫柔截然不同,那是警告,而她必須遵守。

他是不想讓黎凱烈知道他還有多少時間,也不想讓他知道其實有辦法解決現在的狀況嗎?盡管那方法可能會導致更糟糕的情況出現,但至少他會活著不是嗎?

為什麼?薇薇安也不想用那種方法,因為她懂得巫維淺的驕傲,卻還是忍不住疑惑。

稍稍駐足觀望,前方兩個人並肩走著,她不知道維爾特自己有沒有察覺,在走路的時候,他總是會傾靠向某個方向,而那裏有黎凱烈。

巫維淺不是浪漫的人,也沒有走路的時候摟抱的習慣,牽手很少有,但黎凱烈似乎出乎意料的細心,他總是站得比巫維淺後麵一點,不管是處於哪種考慮,他總是讓他在自己的視線裏,伸手就能觸及的距離。

"你怎麼找到我的?這裏不是你家,我想達維拉人的先靈入口應該沒那麼好找。"回到休息廳,巫維淺的疑惑引起一聲笑,黎凱烈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東西,"你以為我還會放你一個人嗎?在這種時候?"

"當然不可能。"他拿起手裏的信號接收器,"我在你身上放了發信器,這樣不管你去哪裏我都能找到你。"

"就算是天涯海角,我都會追過去。"黎凱烈深情的眼神叫人無法抵擋,他向來說得出做得到,巫維淺已經不能把這當做誇張的情話,"不用你去天涯海角,我現在不就在這裏。"

裝發信器,這確實像黎凱烈做出來的事,他沒有生氣,黎凱烈的過去令他始終有種失去歸屬的不確定感,他不承認自己是克勞迪,又很早就離開了哈希姆,不管是作為貪狼,還是作為奇跡利歐,他時常在世界各地輾轉,隻有在遇到巫維淺之後,他才算是安定了下來。

"過來坐。"巫維淺向他伸出手,黎凱烈凝視他的目光驀然深了幾分,在他身邊坐下,自然地摟住了他的肩。

和黎凱烈坐在一起的人發色灰白,似乎有四十多歲,但那張過於端正到沒有瑕疵的臉,那種凜冽又古典的氣質......雷德和艾米勒已經無數次確認,這確實是巫維淺,否則不會有人這麼和黎凱烈說話,但才幾天不見,他的變化太大,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