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童,說白了就是同性戀。這要擱她以前的二十一世紀也就算了,偏偏是這個對不上史的東陵國,真是他爹能忍,後媽沒法忍,大臣不會忍!
這些年,雖然顏曦並沒關心這個國家的任何政事,可相府裏到底還有個,恨不得女兒一出生就送進王府養的女人,托她的福,這些年倒也有意無意的讓顏曦對這個王爺了解不少。
別看這王爺無限風光,可實際上,連三歲孩子都知道,他離皇位還是挺遠了。
不然,這榮耀的第一王妃,即使不落在相府也輪不上顏曦來做。
居然,還有人為防止她拒婚,破天荒的安排了丫鬟,護衛給她……
害她,甚至忘了,自己當初來到這個世界,看到的那淒涼境況。
顏曦來時,這身體才過七歲,闊大的一片竹林裏,一排熙熙朗朗的舊竹屋,便是一對母女的棲身之處。別說有仆人端茶倒水,就連一日三餐也得倚仗下人的好記性。寒冽的大雪天,寒風肆意而過的破屋裏,沒有炭火,沒有多餘的衣物,僅僅是兩條薄被,就算是回憶,顏曦都不敢再想象,一個心智幾近喪失,整天隻知道以淚洗臉的弱女子,是怎麼拉扯自己的孩子度日的。
九死一生的從那熟悉的角落回來,顏曦突然有些好奇,書房裏,那個威武的丞相大人,今天是何種心情。
如願以償的,連夜進宮求皇上把包袱甩給,她這個從不在他記憶裏的人,他應該是前所未有的高興吧!畢竟,這樣一來,他已經握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機會,能讓他引以為傲的掌上明珠,嫁給最有繼位機會的人。
丞相?國丈,同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顏曦真不懂這兩者間還有何差別!
要按她說,丞相之位還更為體麵,起碼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他不用憋屈著老臉,輩分顛倒的跪拜在自己女婿的長袍之下。
順著牆角一路往北,雖然,這些年顏曦從未和那個算是她身體父親人的男人照麵,可她,卻十分清楚他的行蹤,以及他那張鐵青的麵孔。
通常,這時刻,他都會神情複雜的,呆在那間除他以外便無人能進的書房,像緬懷先烈一樣,欣賞著那個女人的佳作。隻是,不知道他是在睹物思人,還是在悼念那被他自己親手扼殺的愛情。
於顏曦而言,他隻能算是路人甲,不單單是因為他從未給過她父親的關懷,更因為她有著那不可磨滅的曾經。
她是堂堂董事長千金,她的父親是顏卿,母親是西檸,而她也永遠是他們愛情結晶的獨生女顏曦。
以往顏曦來看他,多數是為自己行蹤的保險起見,而今天,則完全是出於好奇,好奇那樣的動蕩,會讓他有何等表情?
暴跳如雷?或者是咬著槽牙,一巴掌轟到書桌上?
她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