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癡情並不是一件好事。嵐妃逝去,楚帝不理朝政,每日借酒消愁。各種奏折,都堆在了大殿下楚軒頭上,楚軒忙的焦頭難額。西部叛亂,楚軒帶領著軍隊平亂,國不可一日無君,這時百官才想起那個從小就被作為質子的二殿下。
“這是怎麼了?”楚帝不上朝,臣子無措時。楚湛踏著步伐閑散的走來,他一襲紅衣在行走間被吹得獵獵作響,墨發隻用一根玉簪挑了幾縷,其餘的盡數披散下來。
嵐妃不過死去幾日,他竟然身著紅衣來到朝堂!
“二殿下,你怎可如此,簡直是為天下,為天下……。”年老的丞相氣得胡子皆顫。
為天下不恥,楚雅在心裏為他補完沒說完的話。
“丞相對本殿有什麼不滿麼?別忘了如若不是本殿,也沒有現在的楚國。”
這話說得委實囂張,眾人嘩然。丞相雖為文臣,卻跟在楚帝身邊打拚幾十年,即使是楚帝也會有幾分顧忌。
“豎子不足與謀!”丞相甩袖而去。眾臣左顧右盼一番,皆也漸漸散去。
這也代表著眾臣的選擇。丞相本就是楚軒一派,前些日子還在猶豫不決的大臣們,如今也做出了自己的抉擇。
其實,丞相並不是楚軒的人,他是楚國賢臣,世代忠心於楚國帝王,在他看來,楚軒才是下任帝王。楚湛並未在楚國長大,他並沒有那種歸屬感。
“你不走?”楚湛抬腳向她走來,俯身低聲宛如喃喃“你為什麼不走呢?”
“殿下,你又何必?”楚雅蹙眉。
“他們怎麼樣與我有什麼關係。”大概風太大,他的聲音中好像含著幾分委屈。
楚雅抿唇,當時她想,楚湛是無心帝位,還是本性如此。如今看來,不過一場笑話。
“嵐妃真的是溺水而亡麼?老師。”後麵的兩個字輕飄飄的,幾近聽不清。
和楚軒焦急的聲音不同,他聲音中帶著一絲玩世不恭,仿若隻是好奇。
“你以為呢?”楚雅頓了頓,低下頭眼神朦朧不清 “怎麼說,她也是你的生母。”
“生母。”像是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他用手指抵著唇輕輕地笑,“我自然是愛她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