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風漫過,環佩叮咚,一襲湖碧煙紗散花裙,外罩滾雪細紗披肩,她一顰一笑都是風情,偏偏眼中又帶著少女的輕靈。

楚雅坐在牢獄髒亂的地上看著步步生蓮而來的辰妃,辰妃是怎樣的美,哪怕身處蓬頭垢麵,驚懼戰栗之境,仍美得驚心動魄。那時楚帝正處於喪妻之痛,見到當時身為俘虜的蘇晨辰,排除萬難立她為妃

有多難,為了子嗣安全,楚國是典型的一帝一妃製,陛下正值壯年,如若辰妃誕下了別國子嗣,若是皇子,以後地位之爭可能又是一番血雨腥風,可惜楚帝是癡了,再也聽不見別人的勸諫,楚國風雨飄搖。

西部動亂,地勢易守難攻,楚軒帶領的軍隊一時竟然死傷無數,陷入了僵持。

朝中有意試探二殿下,竟聯合上書,請楚湛去接應大殿下。楚湛眯著眼無所謂地答應下來,隻是這一去便帶來了禍端。

西部這一戰,雖說棘手,楚國戰捷卻也隻是時間的問題,隻是沒想到賊寇如此頑固,楚軒大概察覺到這並不是普通的流寇叛亂,就這樣僵持著,想要揪出幕後黑手。

這一查,竟發現與冀國將軍有關,然後線索便斷了,楚軒驚怒,卻也不能打草驚蛇。

鄰國冀國,可不像楚國這般繁榮昌盛,那裏土地貧瘠,易守難攻,各個驍勇善戰,兩國恩怨積累已久。

當初,嵐妃將自己的兒子送到冀國當質子。兩國曾達成過盟國協議,但是世界上並沒有永久的協議,背叛從一開始就存在。

這個節骨眼上派楚湛去簡直是羞辱。去不去其實都雞肋,楚湛卻答應得太幹脆。

偏偏他還飲酒作樂,夜夜笙歌,美其名曰:他將要上戰場,條件艱苦,不能喝美酒,不能抱美人,要在這幾天補回來。

等楚湛出發時,楚軒已經大捷歸來,而楚湛這次回來,卻帶了個冀國的姑娘。據說是清剿時帶來的俘虜,那女子身份不明,隻道父母是死於叛亂,據說楚湛見到她的時候,身處遍地腐屍,她顫顫巍巍的抬起頭,看向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楚湛,楚湛竟是驚豔萬分。當即將她帶入宮中,可惜不過才豢養幾日。便被其父奪人所愛。

楚雅抬頭看向眉眼精致的辰妃,想起在禦書房的驚鴻一瞥,那時她勸諫楚帝立楚軒為太子,辰妃就在一邊,寵辱不驚。

蘇晨辰看著她,她的氣質偏向楚楚可憐,這樣沉下臉色竟也帶了幾分陰鬱,“現在你滿意了麼?”她一字一句的說。

楚雅不慎明白地看向滿臉恨意的辰妃。

蘇晨辰看著她,那種眼神仿若她是她的殺父仇人,可辰妃忘了,她才是禍亂了兩代帝王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