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3 / 3)

毛得富道:“他們沒有問其他問題?”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烏沙道:“他們問了,隻是隨便地問了一下在開發公司是否有經濟問題。我說,開發公司不是我分管的,我是個組織部長,隻管組織工作,因此,他們就沒有再問我什麼。不過我聽說,他們最近在調查其他一些人,可能是問了你在經濟方麵的情況。”

過了兩天,烏沙又打電話來,說:“香港商人劉德海也被找去問話了。具體情況不了解。他現在還沒有出來呢。”

這幾天,毛得富夜夜都睡不著。偶爾打一會兒盹,就夢見自己被關進了大獄,在受皮肉之苦。那兩位紀委的辦案人員像惡霸地主似地用皮鞭左一下右一下地猛抽他,簡直是在要他的命。他一想起自己那弄虛作假的身份,一想起自己大把大把撈進自己口袋裏的鈔票,神經就一陣陣地緊張起來。

以前,自己是個小混混時,也幹過不少壞事。可那時候並不緊張,反正就是小命一條,想怎麼都可以。現在卻不同了。現在是副師級的高幹,而且還可能一步步往上爬,越是這種時候,他越是害怕失去已經擁有和即將擁有的輝煌。

有一天晚上,他又做了惡夢,早上起來感到很虛弱。阿嬌幫他披上衣服,他就神不守舍地出了門。到了門口,迎麵走來的學院黨委書記老鄭指著後麵兩位陌生人說:“毛得富,這兩位是我們軍區紀委和省紀委的,請你跟他們去一趟。”

毛得富看到他們高大的身軀,覺得就是夢裏頭常見的那兩位。於是就覺得兩眼一黑,一頭栽倒在地。

18

西南軍事學院坐落在風景優美的市區北部梨頭山下,距離梨頭山兩裏路左右的梨花湖畔,有一座名氣不大的工會療養院。療養院的105房間裏,有一位衣著考究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木板凳上雙目呆滯地回答著紀委專案組的提問。他,就是西南軍事學院下屬公司的副師級總經理、上校軍官毛得富。

軍區紀委和省紀委的同誌問題提得很尖銳,好像掌握了不少線索。

“你是一位副師級軍官,沒有證據我們不會找你的,”那位軍區紀委的幹部說話聲音很響,道:“你在許多方麵,都違反了黨的紀律,也違反了軍隊的紀律。現在請你實事求是地向組織上講清問題。”

毛得富相信他們是掌握了一定證據的,他也很希望能夠從輕處理,最好是依舊做他的副師級軍官。但是,就算他想實事求是地講,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究竟他們已經掌握了多少,還有多少沒有掌握呢?

在默默對抗了一段時間後,他相信紀委的人並沒有完全看清他麵紗底下的真麵目。隻要自己不吐真言,他們也隻能就事論事,因此,毛得富在工會療養院與紀委較量了半個多月,也沒讓對方撈到多少便宜。

直到有一天,軍區紀委來了一位大胡子的什麼副主任,他把其他人叫出去,自己關上門就掄起巴掌扇毛得富,直扇得他頭昏眼花,雙頰紅腫。除了當年因為睡了陳啞巴老婆而被父親用青柴棍毒打之後,這回恐怕是平生以來所受的第二次皮肉之苦了。而他毛得富從來就是服硬不服軟的料,當大胡子還想繼續扇巴掌時,他就開始跪地求饒了。

大胡子很為自己的毒招得意。而毛得富呢,一邊裝哭一邊察顏觀色。於是,他決定先抖一點問題出來喂喂他。毛得富想,他貪贓枉法的事幹得太多,拿人錢財的數量一時也數不清楚,要全部說出來,不要說繼續當軍官,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