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槍斃都有餘。最次要的問題,恐怕是收受過一些禮物。對了,港商劉德海在他任南昆市開發區總經理時送的幾件玉器,還值幾個錢,況且最後自己也一件沒留著,交代這個問題沒錯。
大胡子掌握了毛得富收受玉器等珍貴禮物的問題後,毛得富便說其他方麵實在是沒有了。好在大胡子也不再打他,而是興高彩烈地向其他幾個辦案組成員吹牛去了。
辦案組還準備深挖下去,靳老太卻已經找上門來了。
靳老太得到可靠消息,說是毛得富被軍區紀委關起來了。而且,他們什麼問題也沒查出來,隻是從毛得富口裏逼出了幾件玉器的事。靳老太很生氣,要是沒有服務員小沈的阻攔,她已經把那隻小玉貓摔得粉碎了。
毛得富從工會療養院出來後,因為在裏麵被迫過了太長時間的單身生活,回到家後就洗了個澡,和他包養來的靚女宋阿嬌好好地親熱了一番。接著,他馬不停蹄地就直奔南昆幹休所,前往幹媽靳老太處問候。
靳老太把自己的功勞和威風述說了一頓,然後批評毛得富道:“你究竟還有沒有其他問題?如果有的話,你還是實事求是地向組織上講清楚為好。雖然我在軍區首長麵前給你打了保票,可對你的問題我心裏並沒有底,現在,你可要對我說實話喲!”
毛得富很委屈地道:“媽,我哪裏還有什麼問題呀。我這人從小就很本份,受黨教育多年,自從到了您身邊,我更是嚴格要求自己,從來不敢做違法違紀的事情。我周圍的朋友都說我太死板,像我這麼清正廉潔的人實在是不多了。這些年來,我不就是多吃了幾餐飯,可這也是工作需要呀。要說收人家的東西,就是上次拿了劉德海的幾件玉器。”
靳老太道:“玉器也是貴重物品,沒有付錢也是不對的。你下次還是要把錢付給那個劉德海。”
毛得富道:“是啊,我當時也不是說不付,因為劉德海不肯收,我就說遲點再付。有了這次教訓,我今後一定會加倍小心的。這些紀委的人也真是,現在是改革開放年代了,還是那麼死腦筋,硬是抓住人家一點小事情不放,我們搞經濟工作的人也是難啊!”
靳老太嚴肅地問道:“你是不是還有貪汙受賄的事?”
毛得富信誓旦旦地道:“我要是白拿過人家一分鈔票,我就不姓毛!我要是那種人,我還對得起您老人家麼?媽,我知道您是有身份的人,既然我做了您的兒子,就要全心全意地維護您的聲譽,決不做對不起您老人家的事情。媽,您就對我放一百個心好了。”
靳老太認真地審問了一番後,對毛得富十分滿意。她相信,自己看人沒有走眼。
毛得富回到西南軍事學院後,院務部部長胡真土急乎乎地找到了他,道:“毛總,他們把你找去後,可把我給急壞啦。你在裏麵都說了些啥?”
毛得富道:“我還說些啥?‘白天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嘛,我毛得富做人光明磊落,他們紀委還能把我怎麼樣?”
胡真土道:“紀委把你找去後不久,也到學院來向我了解過你的情況。我說你是蘇首長介紹來的人,還給他們看了他寫的條子。他們也就沒有再問什麼了。對了,他們說過段時間還要來了解的,不想你這麼快就放出來了。”
毛得富道:“是啊,我要出事就出在這件事情上。這些天來,這件事一直就是我的一塊心病。因此,我想和你再仔細商量商量,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把有關手續再補辦一下,省得夜長夢多。”
胡真土道:“難啊,軍區紀委的人走後,院長和政委把我找去談了你的事。他們對我未向他們彙報即接收你的事很不高興。我就又搬出了蘇首長,還給他們看了那張條子,然後又向他們介紹了你的家庭情況,這才讓他們的火氣平息了許多。他們告誡我要好好查一查你的底細,不要上當受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