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豫了。
“嗯。。。。。。？”可能是還沒有睡得很深，衛蘇醒了過來。見到子鹿，她很明顯被嚇到了。但她還是很快清醒，問：“你怎麼在這兒？”
“我。。。。。。”子鹿一時語塞。“這幾日你的身子可還有異狀？”
“最近不知怎的，很輕易便會感到疲倦。”衛蘇道。“我能休息幾天麼？”
子鹿整了整衣衫，道：“我也想讓你休息多幾日，但首領攻打葉國在即，你必須在他出軍之前學會控製蝶眼的方法。”見她一臉無奈，子鹿又道：“怎麼？家仇還未得報，你就已經想放棄了麼？”
一提起家仇，衛蘇的眼中動了動，抬起頭道：“下一次訓練是什麼時候？”
“明天你再休息一天，後天吧。”子鹿說完，便離開了。
衛蘇目送他離開，不知道是不是那湯藥的作用，她再一次開始感到困倦，便又躺下睡了。
子鹿走出天星院，便見凰安那貼身侍衛莫嘉正站在門口，不知道已經在此處等候了多久。
“大人。”莫嘉行了禮。“特地傳喚，所謂何事？”
子鹿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其他的人在，低聲對莫嘉道：“為了首領安全，勞煩莫嘉大人這幾日多看著那個叫九月的。”
“九月？”莫嘉想了一會兒，沒有想起來此人是誰。
“他就是整天同成碧姑娘在一塊兒的那個男人。”子鹿道。
“他？他早已隨成碧姑娘回古墓去了。”莫嘉道。
“你怎知道他真的回了古墓？”子鹿道。“就算他回去了，你也要親自確認他本人是否真的在古墓裏。我的意思你可明白了？”
莫嘉見眼前這個星官，神情嚴肅，並不像是在開玩笑，便隻能點頭應了下來。
葉國。
已經是子時，在這樣的深夜，南央宮內還燃著黯黯的燭火確實是一件很稀奇的事。
桌上燃著的殘燭已經不起一絲的風，仿佛風一吹，燭火便會立刻熄滅。本來隻屬於洛伽夫人一人的寢宮，卻讓這燭火映出了兩個人的影子。
洛伽坐在床邊，盡管燭光微弱，卻還是映得她雙頰通紅，她此刻正偎依在一個男子懷中。而這個男子，卻不是舒慶。
“賀大人。。。。。。何時回去？”雖然嘴上是這麼問，但她的雙手卻緊緊纏著他的手臂，似根本就不想放他走。
“夫人您畢竟還是陛下的妃子，賀某不能久待。”賀千雪將手覆在她手上，輕聲道。
“陛下現在是個什麼樣子，您也看到了。”洛伽無奈地搖搖頭。“昏庸至極。”
“噓！”賀千雪豎起手指貼在她的唇上，靠近她，在她耳邊道：“你現在還是妃子，這種話不可亂說。不然被小人告了去，那可怎麼辦？”
“有你在，陛下定不會責罰我。”洛伽笑道。
“就算他不罰你，但是看在群臣的麵子上，總要給你些苦頭吃的。”說著，賀千雪又靠得近了些，雙唇幾乎已經貼上她的耳朵：“若是你遭了罪，賀某可是要心疼的。”
洛伽聽罷，臉上紅暈更甚。她輕輕打了賀千雪一下，神色又變得有些哀怨。
“怎麼了？”賀千雪問。
“若是你能一直在我身邊，該多好。”洛伽抬頭看向他，道。
“這。。。。。。”賀千雪一時也不知道要回她什麼。
“你知道嗎，前幾日我聽陛下說，從前線傳來的情報稱凰族在荒流野的勢力越來越大。秋萍昨兒還跟我說，怕不是哪一天啊，凰族的軍隊就打進來了。”洛伽道。
“情報？哪來的情報？”賀千雪蹙眉。
“這我就不知道了。”洛伽撇撇嘴。“我現在反而還盼著天下大亂。若凰族軍隊真的攻打進宮，這兒一亂，我就能跟著你逃出去了。然後我們就找一個沒有人的深山，過平淡的日子。”
賀千雪聽完她所說，竟微微地笑了。片刻，他對她道：“不如，就這樣吧。”
“什麼？”洛伽睜大眼睛，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