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他不好。仵作說石惠是後半夜死的,應該是花公子一行人離開之後就死了,這唯一有動機的人偏偏有不在場證據。”

陸小鳳敲了敲桌子,問道,“這石惠有沒有什麼仇家?”

金九齡道,“目前還沒查到。石家是本分老實的人家,也不是江湖中人,據說石惠爹娘在世的時候修路鋪橋救濟窮人,也是小有名氣的慈善人家,石惠一個女人能跟人結什麼要命的大仇呢。要說石雁大俠在江湖上有幾個仇家,也不至於報複到石惠身上。”說完又長長歎了一口氣。

四人一時都沉默了。

花滿樓忽然想起孫樹文說他們還有個丫環,便問金九齡,“他們家那個丫環找到了沒?她身上有沒有線索?”

金九齡點頭道,“花公子果然仔細。孫樹文跟我們說本來他們確實是有個丫環,不巧出事前幾天那丫環她娘急病沒了,就讓她回家了。那個丫環我們也找到了,跟孫樹文說的都對的上,出事那天晚上她就在她家,浦江一個小村子裏,村民都能作證。”

陸小鳳問道,“這丫環跟石惠關係如何?”

金九齡道,“石惠除了有那個怪病,為人很和善,在下人中口碑不錯。”

花滿樓道,“這樣看來,有動機的不在場,倒真是奇了怪了。”

金九齡歎道,“可不是,孫樹文雖然不跟我們吵鬧著要找出凶手,也是每日必要過問,我見了他幾次,真是一天比一天瘦,簡直是形銷骨立了。”

花滿樓道,“中年喪妻確實可憐。”

四人感慨一番,直到花家仆人花平來請,說要開席了,幾個人也沒找出更有用的線索。

午間的麵席,晚上的大宴自然都是熱鬧非凡的,不必多提。倒是妙手朱停送的賀禮大放異彩,是個自動洗碗筷的櫃子,大家又驚又歎,甚至還有人當場以五十桌上等酒席跟朱停打賭說他不能做出一個會走路的木頭人來,花如令笑嗬嗬地對朱停說道,“老夫就腆著老臉先跟你要了這個會走路的木頭人,給老大家那倆淘氣小子玩,也不白要你的,送你五十壇桃花釀,如何?”

朱停忙道,“世伯怎的這麼客氣,我與花滿樓那是從穿開襠褲就一起玩兒到大的,不過是個玩意兒,哪能要世伯的好酒呢,”笑了笑又道,“我又不是陸小鳳。”

陸小鳳笑道,“你收下再給我不就得了,省得我老是來討酒喝讓花伯父厭棄了。”滿堂大笑。

花家二少爺花滿林見花平急匆匆地進來,走到花滿樓身旁低聲說了幾句,花滿樓臉上露出微微的驚訝之情,點了點頭便起身往外走。花滿林急忙跟出去,問道,“七童,怎麼了?”

花滿樓停下腳道,“花平說外麵有個自稱宮九的來要見我。”

花滿林皺眉道,“宮九是誰?是新認識的朋友?我跟你去。”說著便往前走。

花滿樓急忙拉住他,安撫道,“是前一陣路上躲雨偶然認識的,沒來得及跟你們仔細說,爹跟五哥都是知道的,並無深交,可能他是順路走到這兒,過來跟我打個招呼罷了,哪裏就至於要二哥跟我一起,又不是什麼怪物,再說在自己家能出什麼事兒呢,二哥就回去陪客人吧,也跟爹說一聲。”說完略略偏了偏頭帶笑“看著”花滿林,直到花滿林撲哧一聲笑出來,低聲道,“罷了罷了,老是覺得你還是個孩子,我們家七童也已經跟二哥一樣高了啊。去吧去吧,我回去跟爹說。”一邊說著一邊替花滿樓緊了緊衣領,調笑道,“我們七童的冰肌玉骨可不能讓人瞧了去”,見花滿樓紅了臉,便含笑道,“去吧,不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