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作偽,冷笑一聲道,“這也難說,你們都是武當派的人,必然是互相維護,更何況你父親還是木道人的高徒,聽說你母親還是木道人表妹,我就是去問了也是白問。”
年輕人實在經不起激,葉孤鴻被世子三番五次懷疑的態度惹怒了,當下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氣得直喘氣,宮九仍然穩穩當當地坐著,不過拿眼睛看了他幾眼,可能是鳳子龍孫天生帶一股威壓之氣,葉孤鴻當即原本想說的話也說不出口了,站在那裏坐也不是站也尷尬。
花滿樓一直注意著身後的動靜,此時回頭笑道,“葉少俠不要介懷,世子殿下說話一向口不過心,聽了一兩耳朵的閑言碎語就當成真了。”
葉孤鴻冷聲道,“真的確實是真的,不過師叔祖對我一向平平,對我兩個妹妹也不管不問,若說師叔祖會為了我跟世子殿下扯謊話,說出來笑掉武當派的牙!”說著一把抓起放在桌上的劍,直接摔門出了屋。
花滿樓聽葉孤鴻咚咚咚的下了樓,無奈道,“看他是氣狠了,這明明是他住的客棧,應該把我們趕出去才對,反倒他自己走了。”
宮九把腳往桌上一搭,抽出折扇慢慢搖著,剛剛的一臉冰霜之色早已化開了,笑道,“年輕人,一點定力沒有。”
花滿樓失笑,從宮九手裏抽走扇子,順手敲了他搭在桌上的腳一記,“您老人家果然有見識。”花滿樓在宮九對麵坐下,沉吟片刻,道,“看他的樣子,說的應該是真的,當時確實是她妹妹。看來果真是我弄錯了,反倒連累你替我問了這許多話。”
宮九抽回腳坐端正了,“這話就顯得你我生分了,再說了也不單是為你,我現在覺得石惠這案子有趣得很。”
“果真是我聽錯了,哪還有什麼案子,石惠的案子金九齡早就結了。”宮九正要開口,花滿樓急忙攔下他道,“我自然知道你信我,隻是這次連我自己都不信我自己了。說到底,當時不過是有位女俠泄露了兩次自己少之又少的內力,現場又有蘭葉孫樹文,我便想到了石惠,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我自己也不是很確定。”
花滿樓笑著拉起宮九便往外走,“誰人無過呢,確實是我聽錯了,我都釋懷了。我們別在這兒鳩占鵲巢了。”
宮九順勢卸了自己的力氣,全靠花滿樓拉著他走,一直走出客棧上了大街還是這樣,半晌花滿樓突然一鬆手,宮九一時不提防,晃了幾晃這才站穩,皺眉道,“七童幹嘛嚇我?”
花滿樓輕笑,“鵲來了。”
宮九這才注意到後麵葉孤鴻急匆匆的腳步聲,等他走近了,花滿樓轉身先開口笑道,“葉少俠,剛才多有得罪,還請海涵。”說著給葉孤鴻作揖,葉孤鴻絲毫不讓,癱著臉受了他的禮,宮九眼神一冷,還未開口,就見葉孤鴻把幾塊碎銀子硬塞給花滿樓,說道,“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如今我生生受了花大俠的禮,事情也就過去了,這銀子,實在不能要了。”說罷一抱拳,轉身就要走。
花滿樓一個跨步上前用扇子一攔,“這什麼銀子?我卻糊塗了。”
“看來是你們的下人自作主張,替我結了客棧的賬。”
花滿樓一愣,馬上反應過來是黃結,笑道,“下人無知,葉少俠不要放在心上。”
葉孤鴻點了點頭,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他現在對花滿樓佩服得緊,便難得的又多說了幾句話,“並不是我不相信花大俠的實力,隻是我妹妹確實是第一次出山穀,連石惠名字聽都沒聽說過,再一個,我妹妹內功與我不相伯仲,聽說孫樹文師叔的夫人隻會些粗淺拳腳,恐怕實在是二位認錯人了。我如今便回山穀,不親眼看著她回了山穀,我也不放心,之後就從山穀直接去南海白雲城了。”說著對花滿樓和宮九抱了抱拳,“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