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有理,不過,既然是去廚房找的刀,怎麼又拿著刀回了臥房自盡?”
孫樹文淡淡道,“這也難說,若我能猜得透亡妻的心思,我那晚也就不陪著二位去縣城了。”
花滿樓又點頭,“這話也有理,不過,前輩拜師大典上,我卻兩次察覺到石惠的氣息,而我以為是石惠的這人到最後卻發現是葉孤鴻葉少俠的妹妹葉靈,據說之前一直住在某個隔絕人世的山穀,這是第一次出來,卻被我誤認為是石惠,這又如何解釋?”
孫樹文早已冷了臉,“花少俠憑這些子虛烏有之事便誣陷是我殺了亡妻,未免也欺人太甚!”便是旁邊的木道人,聽到花滿樓這話也不禁麵露異色。
石雁也勸,“是啊,花少俠,這些都算不得什麼證據的。”
木道人已起身,就要走,宮九笑攔道,“道長不必忙,還有後話。”
花滿樓聽木道人又重新坐下,這才道,“卷宗上麵寫死亡的時辰是戌時到醜時,幾位不覺得奇怪嗎,戌時到醜時我們都還跟石惠閑話呢,醜時之後我們才走的,石惠怎麼在醜時之前自盡的?”
石雁道,“仵作說的也不過是個大概時辰,許是二位走了之後她便自盡了,這也有可能。”
花滿樓搖了搖頭,“其實事情再簡單不過了,我們那晚上遇到的石惠,根本就是葉靈假扮的!那時說不定真正的石惠已經被殺了,而殿下與我又恰好路過進去躲雨,孫前輩與葉靈便將計就計了。”
宮九接口道,“確實,我們之前並不認識石惠長什麼樣子,自然孫大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何況我進屋之後,桌上大大咧咧擺著一張剛畫的畫兒,墨都沒幹,畫上一個美人,寫著贈愛妻石惠。花公子看不見,我卻看得見,後來葉靈再進來,畫上既然畫的是葉靈寫著石惠的名字,我自然便認定了進來的葉靈就是石惠了。”
孫樹文麵色發青,厲聲道,“什麼葉靈草靈我根本聽都沒聽說過!二位何必血口噴人!造些莫須有的殺人罪名硬要栽到我頭上!若殿下是擔心那日殿下無聖旨卻私自出封地之事被我泄露出去,想以此置我於死地,殿下盡管放心!我孫樹文不做告密的小人之事!”
宮九瞬間冷了臉色,陰聲道,“我若想要你閉嘴,有的是法子讓你死!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孫樹文大駭。
花滿樓聽宮九一時不察說出這種話來,急忙咳嗽一聲,正色道,“世子殿下行得正坐得直,前輩何必小人之心。若前輩覺得自己清白,不妨把當晚那幅畫兒拿出來讓大家瞧瞧。”
石雁也勸道,“是啊,師弟,把這畫拿出來,也免了殿下與花少俠的疑心。”
孫樹文定了定心,勉強笑道,“多謝掌門師兄信我,隻是自從我決心向道之後,早已把與亡妻有關的一切全都燒成灰了,也免自己觸物傷情。如今畫雖然沒了,但清者自清,希望殿下與花少俠不要再誣陷於我。”
宮九聞言嗤笑一聲,“既然畫沒了,不如把葉靈叫來,我們自然不會認錯。”
石雁為難,“這,說實話我雖然知道葉孤鴻有兩個妹妹,她們到底在哪兒我卻不知道,這如何去找?”
孫樹文冷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世子憑空讓我去找一個隱居之人作證,我不去找!世子想找,不如自己去找!看是找得到找不到!”說完對石雁和木道人打個稽首,“恕弟子無禮先行告退了,世子與花公子想怎麼說,都隨他們去吧。弟子隻當當初一飯一茶都喂了狗!”
宮九登時大怒,不到瞬息手已然把掛在腰上裝飾用還未開刃的倭刀抽出了一半,千鈞一發之際花滿樓的手穩穩地摁住宮九的手,再一用力,宮九便悻悻地把刀插了回去,花滿樓察覺他卸了力,這才順勢站起身,麵色冷峻,喝道,“殿下與我心疑石惠之死,不過問上一兩句,倒是前輩,何必東遷西扯,出言侮辱!到底是誰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