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麼。”

“回陛下,微臣連家弟到了保定府都不曾聽說,至於家弟在保定做什麼就更不知了,不過家弟伴世子出遊,必定事事以世子為先。”既然先給自己看了朝鮮的捷報,想必皇上並沒有為難之意,花滿江心下稍安,“微臣回去便去信問一問家弟,再來稟告陛下。”

“朕不過隨口一問,因看到有奏折說世子與花小公子在保定遊山玩水,朕想著天下好山好水的地方多了去了,怎麼偏生去了保定府,以為愛卿有什麼朕不知道的內幕消息,一時興起,這才叫來愛卿一問,既然愛卿也不知道,也就罷了,不必放在心上。”保定府雖有幾處美景,但比起桃花堡所處的富貴風流的江南,說是窮山惡水也不為過,怎麼世子與花滿樓巴巴地去了保定府,如今章明亭一案餘波剛消,他的兒子侄子都在保定,皇上難免多想。

花滿江麵上不動聲色,“微臣實在不知。”心中大吼,我又沒有遍布天下的錦衣衛東廠各種耳目,我去哪兒知道你不知道的內幕消息!

“朕把朕知道的告訴了愛卿,愛卿以後有了內幕消息,別忘了也告訴朕一聲。”花滿江自從去了刑部,遇事不出頭,越發低調沉穩了。

“微臣遵旨。”

皇上端起玉碗喝了口參茶,發覺已經有些冷了,便隨手放下,萬忠眼快心明地上前要端下去換,皇上抬手止住,似是漫不經心的問花滿江,“聽說愛卿家中六弟也在準備科舉考試?今年鄉試結果前幾日出來了,朕瞧著愛卿的才華以及花小公子的聰慧,想必愛卿的六弟才華也不差的,定然是榜上有名的,是叫花滿釗吧?”

花滿江麵上不帶喜色,“正是家中六弟,不過僥幸入了榜,說不上才華二字。”

“愛卿何必謙虛,朕聽聞花滿釗之前遊戲花叢,正經苦讀不到一年,卻一舉得中乙科,這樣還不算才華橫溢,那些寒窗苦讀十幾年幾十年的人就無地自容了。”皇上又關切問一句,“舉人也能做官了,若是愛卿願意,不如朕直接下道中旨,讓花滿釗到大理寺上任,也好與愛卿兄弟扶持?”

花滿江直接從繡凳上滾到地上撲通跪了,“中旨一事,不顧內閣意見,越過六部九卿群議,向來為百官所詬病,陛下聖明天子,何必為微臣家弟微末之人,平添此等麻煩!微臣六弟不過小小舉人,若因微臣之故便直入朝堂,豈不令天下舉子寒心!微臣闔家上下不敢受此大恩,亦不能承擔壞陛下清名之大罪。”早知道就隨花滿釗在家聽戲養鳥了!什麼兄弟扶持,換句話就是結黨營私!皇上這是什麼意◣

章迦之聽宮九言中猶帶不舍之意,心中盤算道,我若說章遜之與薏苡夫妻之事是章遜之見色起意故意欺瞞,到時候世子讓我與章遜之對質,我也沒有十萬分把握,要是被章遜之反咬一口,倒不好了,不如借世子之勢,一舉除去章遜之自己繼承章府自然最好,就算除不掉他,再把薏苡送到世子跟前,世子得了心心念念的美人,不愁不給我個前程,因而打定主意,故意麵露為難之色,“世子本是一片體貼仁愛之心,隻是...”又歎口氣閉了嘴。

宮九見章迦之上鉤,心中不免有些得意,便起身親自給花滿樓倒茶,引起花滿樓注意好炫耀一番,花滿樓心中失笑,麵上不動聲色,落在章迦之眼裏,便覺得世子對薏苡念念不忘,引得花滿樓不高興,世子對花滿樓仍舊有些情誼,便做小伏低似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