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不知道水都跑哪兒去了,再從藥泉出來,半年也才滴出來一滴,就更是奇了怪了,不過倒是療傷的奇藥,差不多的毒都能解了,修複經脈也異常有效。”
宮九與花滿樓又再三致謝,雖說西門吹雪與葉孤城都不是那等小氣之人,到底這丹藥天下難尋。葉孤城笑道,“你們不要多想,我當初經脈是寸斷,如今能續上就不錯了,就算這姑射丹抵著我吃,要想再恢複到原來的水平,也不知得等到猴年馬月,所以送你們一丸不過是舉手之勞。”
“到底是我們白撿了個大便宜,這又不是路邊攤上的觀音土,誰都能吆喝著賣的。”花滿樓笑道,“知道你們什麼都不缺的,恐怕俗物也入不了你們的眼,這對玉劍據傳是當初魏安釐王的,一把自己留著一把送與了龍陽君,如今寶劍贈英雄,送給葉大哥跟西門吹雪。”說著解下腰間一個細長的青色荷包,遞給葉孤城。
葉孤城連忙擺手,“這可使不得,好像為了這些丹藥問你們要東西似的。”
花滿樓便把當初花滿煜拿來勸他的話又說了一遍,“就算今天沒討到丹藥,這對劍也是要送的,你們又不準備辦個婚禮,要送賀禮我們也就隻能自己找機會送了。”
饒是葉孤城自詡死過一回的人了,聽花滿樓這話也有些不好意●
花滿樓正替宮九安置鋪蓋,似乎覺得宮九沒了內力,連安置鋪蓋都會累著他一樣。聞言無奈道,“如今四海升平,哪裏那麼多盜匪,況且我們一路上住的都是大客棧,客棧自有護衛,再說我就在你隔壁房間,你那裏有什麼動靜我都聽得到。”
宮九一口咬定晚上自己一個人不安全,花滿樓隻好妥協,“那我讓店家在屋裏再放張稍大些的矮榻。”
“不用不用,這床這麼大,兩個人睡也不擠,你看這麼多客人,店家忙得四腳朝天,咱們雖然身份顯貴,也不能因為這個就一直麻煩店家是不是,就跟我一道睡床就行了啊。”
花滿樓哭笑不得,“隨你吧,如今天越發熱了起來,你倒是不怕熱了。”自打雨夜初識,兩人認識也兩年多了,縱然早已是兩情相悅,宮九除了偶爾偷個吻,其他時候都是發乎情止乎禮,因而就算現在宮九一定要同塌而眠,花滿樓也沒多想,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雖然那時候要麼是偶爾在馬車裏要麼就是醉了傷了和衣而睡。
宮九眼睛一亮,“西門吹雪真是貴公子脾氣,那所謂的藥泉半年才流下來一滴,他倒沒跟尋常人似的恨不得將這寶貝藏到天上去,葉大哥說,他之前攢了這二十年也還不到小半瓶,除了製姑射丹跟休與丹,剩下的他都拿來做了滿櫃子的凝脂膏。”宮九說著不知想到了什麼,自己倒偷偷地紅了臉,聲音越發低了下去,“臨走前葉大哥就給了我十來瓶,說是不但不傷身,還有好處呢。”
宮九一邊說一邊瞄花滿樓,見花滿樓先是愣怔怔的,手裏拿著的枕頭也忘了放下,半晌反應過來也滿麵緋紅,臉上似有猶豫掙紮之色,宮九急忙道,“我不是說今天啊,七童,你別誤會啊,我就是覺得我收了葉大哥這東西我得跟你說一聲...”越說越沒底氣,若說自己不想,這話也就騙騙三歲小孩,雲雨之事對男女而言自然是從洞房花燭夜開始,但自己與花滿樓恐怕是沒有婚禮這一段了,然而自己也不願像個急色鬼一樣,花滿樓但有一絲一毫的不情願或是將就無奈之意,雲雨便不是錦上添花了。
花滿樓默然,把宮九慣用的枕頭放下,被褥鋪好,盥洗用具一一安置,當宮九覺得這事情就要這麼不了了之的時候,花滿樓收拾完手裏的活兒,轉身麵對著他,笑道,“這種事,自然是要選個良辰吉日,知會了天地父母,方不負你我深情。”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說的便是宮九現在的感受了,先是一呆,繼而狂喜,鄭而重之的點了點頭,“這樣最好。”
“不過你要是打算著以後再娶什麼世子妃,什麼親王妃次妃侍妾,你我之事便想都不要想了。若哪天緣分盡了,自然一拍兩散,日後你就是娶上一百個也與我無幹,但,在那之前,就不要做左擁右抱的美夢了。”
宮九急忙喊冤,“非要我把心剖出來給你看才信麼,還是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非覺得我是那種朝秦暮楚的紈絝!再說了,什麼叫緣分盡了!這是一輩子的事,你還想著日後娶妻生子不成!”一想到這種可能,宮九皺著眉頭喉嚨裏咕噥一句,“把他們都掐死。”
花滿樓也沒聽清楚最後一句,隻當他說的玩笑話,便笑道,“行了,還說自己不是紈絝呢,為了什麼放棄江山野心的主兒,我跟你開玩笑呢。”說著便往外走。
自然是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宮九急忙問,“你去哪兒?”
“把我自己的被褥什麼的抱進來,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