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2 / 3)

著我的心髒。懷鏡,我今生今世,還能見到你嗎?”

朱懷鏡望著她說:“玉琴,我是你的。你聽我說,隻要熬過苦難的時間,一切就都

過去了。我要你向我保證,不論遇到多大的打擊,一定要堅強,一定要想得開,千萬不

能做傻事。”玉琴不回答他,隻躺了下去,手伸向朱懷鏡:“懷鏡,我要你。你再好好

給我一次吧……”朱懷鏡哪有心思做這種事?但他隻好順從她的意思。他撫摸著玉琴,

感覺她其實也沒有情緒。兩人抱在一起相互撫摸,在床上滾來滾去。朱懷鏡誇張自己的

熱情,盡量調動著情緒。玉琴今晚的手好像特別修長,她撫摸的動作格外舒緩悠揚。他

很清楚,玉琴也在誇張她的激情。

天快亮了,玉琴目光滿是哀婉,推了推朱懷鏡,“你走吧,時間不早了。”朱懷鏡

一把摟起玉琴。他知道玉琴在這世上沒有一個親人,如今又遭此大難。多麼可憐的女人!

朱懷鏡穿好衣服,玉琴早在床上哭成一團了。她不敢放聲大哭,隻好緊緊咬著枕頭,默

默飲泣。這可憐樣兒真令人心碎。朱懷鏡再次上前,將她的頭抱過來,貼在胸口。玉琴

咬著他的襯衣,手在他背上使勁地摳。朱懷鏡一直強忍著,現在再也忍不住了,淚水奪

眶而出。

天還沒有完全亮,朱懷鏡沒有地方可去,隻好在街上無意識地溜達。初冬的早晨,

寒氣襲人。好不容易挨到七點多鍾,朱懷鏡攔了輛的士,讓送他去銀杏園賓館。這是財

政廳的賓館,上了車,朱懷鏡打了賓館吳經理電話,說他馬上過來。這幾天有好多緊急

文件,在辦公室不得安寧,老是有人找,想躲到這裏看兩天文件。吳經理叫服務員開了

最棟頭的一個大套間。朱懷鏡太累了,腦門子隱隱作痛,心髒也很難受。吳經理一走,

朱懷鏡就上床呼呼睡去了。朱懷鏡不知道,他正酣然大睡的時候,玉琴已被檢察院的人

帶走了。玉琴一早就開車去銀行取了那二十萬塊錢。她把保密箱鎖進辦公室的保險櫃裏,

坐在那裏喝茶。十一點的時候,玉琴透過窗戶,看見一輛檢察院的警車開了來。玉琴不

再害怕,也不顯得驚慌,起身打開保險櫃,取出保密箱,放在辦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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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以後,朱懷鏡才知道玉琴被收審了。他並不吃驚,隻是心裏莫名其妙地緊張,

似乎自己也會有什麼麻煩。這天,朱懷鏡在家裏吃晚飯,神色很嚴肅。香妹怕他心裏有

什麼事,也不敢多問他。一家三口埋頭吃飯,隻聽得筷子磕碰碗碟的聲音。吃完了飯,

隻有兩口子在場了,朱懷鏡認真地望了香妹一眼,說:“香妹,可能有事要發生。你在

外麵不論聽到什麼,都要挺住。”香妹臉都嚇白了,半天才問:“什麼大事?說得這麼

可怕?”朱懷鏡說“要說事情都是針對皮市長的。也許別人會通過整皮市長身邊的人,

達到整皮市長的目的。我既然身在官場,既然受到皮市長的器重,必要的時候,就免不

了受委屈。”他把事情說得很嚴重,卻又並不具體說些什麼。朱懷鏡明知道自己是在故

弄玄虛,可說著說著,便真的進入了某種情緒,覺得自己很高尚,很氣節。見香妹太害

怕了,朱懷鏡又安慰了她幾句,就說去皮市長家看看。朱懷鏡出門時,香妹站在門口,

望著朱懷鏡的背影,半天不關門。

王姨開了門,客氣地笑了笑。客廳裏照樣隻開著灰暗的壁燈,沒有看見皮市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