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爽快地回答了:“對,說過。”厲副檢察長問:“你能詳細說說當時的具體過程
嗎?”朱懷鏡先是笑笑,再說:“我不清楚這同案子有什麼關係,但我仍然願意說說。
皮傑同我常見麵,在一起要麼吃飯,要麼喝喝茶。有天他同我說,天馬公司的攤子鋪得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太大,顧不過來,生意做得紅火,有人看不過,老是挑刺。又說他爸爸對他的娛樂城天
大的火,叫人封過,事後見麵就說他。所以,他不想再經營它了。想來想去,打算同龍
興大酒店談談,看他們那裏吃得下不,賣給他們算了。我說這個主意好,也免得皮市長
經常為你這個娛樂城操心,而且畢竟你的身份特殊,影響也不好。他便開玩笑,說我也
同他爸爸一個鼻子出氣,老是教訓他。這事是在閑扯的時候扯的,他說了,我聽了,就
這麼回事。後來,我同雷拂塵扯談時,我便隨便說到皮傑的這個想法。雷拂塵聽了很感
興趣,說他原來還在龍興的時候就有這個想法,隻是以為皮傑肯定不會把這麼個好地方
脫手的,他就隻是一廂情願地想想罷了。至於後來他們是怎麼談的,最後是什麼價格成
交,我就不清楚了。”厲副檢察長點頭斟酌再三,才問:“皮市長事先知道這事嗎?”
朱懷鏡便明白厲副檢察長的真實意圖了。果然有人想把矛頭指向皮市長。他回答說:
“這個我就說不準了。按常理說,皮市長畢竟是皮傑的父親,兒子有什麼事,會同父親
說。但據我了解,皮市長兩個兒子,他最欣賞的是去美國留學的二兒子皮勇,他對皮傑
一向嚴厲。皮傑也知道父親不喜歡他,沒什麼話同父親說。皮傑不太住在家裏,幾乎很
少同父親碰麵。我知道皮市長的夫人王姨,為他父子倆的關係還很傷心。”厲副檢察長
所有的提問,都被朱懷鏡這麼輕巧地敷衍過去了。厲副檢察長最後感謝朱懷鏡,說耽誤
了他的時間。
送走厲副檢察長他們三位,朱懷鏡舒了口氣,又不禁為自己應對自如而得意。他又
鑽進了廁所。這回是如釋重負地小便,聽著順暢而流的水聲,他感到特別痛快。對著鏡
子再次整理自己,感覺這張臉瘦是瘦了,卻仍然很精神。他發現自己到底是個腰杆子邦
邦硬的大丈夫,沒什麼能難倒他。他想今天回家吃晚飯,在家裏好好睡一覺,同香妹說
說話。這一段,他天天服用秦宮春,卻從來沒有萌生春意。麵臨這種局麵,哪有心思風
花雪月?有時,他甚至為自己的荒唐懊悔不已,發誓今後再也不沾別的女人。這會兒,
他想著回家睡覺,竟有些蠢蠢欲動了。
下班回家,不見香妹,卻見她的包放在茶幾上。知道她回來了,便喊了兩聲。不見
回答。朱懷鏡便往臥室裏去更衣,隱隱感覺陽台上有人。過去一看,正是香妹坐在那裏,
低著頭,雙肩微微聳動。也許她聽到什麼話了?朱懷鏡心裏一陣慌亂,在她身後默默站
了一會兒,又問:“說話嘛,隻是哭,叫我怎麼辦?”香妹嚶嚶地哭出聲來了:“全世
界都知道了,就我一個人蒙在鼓裏!”朱懷鏡裝著糊塗:“知道什麼了?”香妹眼淚汪
汪地抬起頭來:“你說清楚,你同梅玉琴到底是怎麼回事?”朱懷鏡笑了起來,說:
“我還以為你說什麼哩!我比你還早些聽說梅玉琴的事哩。最初說她同方明遠,後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