薨
茅屋孤零零的豎立在一片小林子旁邊,飛陽認得這片林子,上次跟著師父陪當今陛下去打獵的時候好像就是經過了這片林子,隻不過沒有這茅屋罷了,不過據說後來皇上還來過好多次,不過飛陽因為那天不小心搶了皇帝的風頭,所以之後幾次師父都沒有帶他去了。
不過這茅屋邊上確實風景秀麗,想必幫主也是看重這點才在這裏住下的吧。飛陽自己就腦補完整了。
“原來幫主就住這裏啊,這些有錢人,有大房子不住偏住茅房,不對,茅草房。”飛陽想到,這時裏麵傳出一個聲音:“飛陽,把書送進來!”
飛陽在外麵聽得愣愣的,這師伯,都沒見過自己怎麼。嗯,人家是神仙,對,一定是這樣,飛陽想到。
正想著,雙腿已經跟著師侄的指引到了茅屋門口。
茅屋和外麵的形狀看起來也沒什麼兩樣,總之比起相國府的仆人歇息處更簡單,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整潔了。
地麵上由紅土摻了石灰,陶渣做成的三合土夯實,磨光打平。屋子東邊一張矮幾,兩邊坐著兩個白發鶴顏的老者在那看著自己,師侄領到這裏就出去了,飛陽隻好自己上前來,大方的對兩人唱了個喏。
兩個老者中黑袍的連忙起身扶起飛陽:“師弟不用拘禮,師兄可擔待不起如此大禮。”
飛陽又懵了,這時另外青袍的老者開口到:“飛陽,這是你師兄桑泊,他年近五十時候方才拜我為師,當時我也不過古稀之年,現在你們這些晚輩成長起來卻是快得多啊。”
飛陽躬身:“師伯師兄兩人皆是仙容道貌,小子肉眼凡胎,故而錯愕。”
“無妨,把信遞上來,桑泊,你先去吧。”老者笑笑著起身走到一邊的躺椅邊。
“是,師尊。”桑泊對著兩人各行了一禮方才走出門外。
飛陽急忙回禮,目送著老師兄走出了茅屋方才從衣中掏出封好的信件。
老人拆開信,一字一句的看著,屋子裏安靜著,隻有老者搖晃藤椅的吱呀聲。
良久,老人才抬起頭,聞著香爐聞得昏昏欲睡的飛陽也終於可以舒展下,慢慢挺直身子活動了下筋骨。老人抬頭看到一邊站著的飛陽,欠到:“你看我這老糊塗,師侄你大可坐下,何必一直站著,你師父的信我已經讀完,你回去轉告你師父,告訴他‘伺機’即可。”
“小子記下了,這就告辭。”飛陽躬身。
老頭走進裏間,拿出一條木簡遞給飛陽:“去門房領賞吧。”
飛陽接過:“謝師伯,小子先回去複命了,改日再來叨擾。”
“去吧。”頓了頓似又想起了什麼,說道:“你師父現在估計不在相國府了,你回去隻是記住這話要對他講,切不可對其他人提起。”
飛陽點頭,然後躬身再行了一禮,然後就退出去了。
老頭在房中踱了一會,然後像是突然想通了什麼,急急忙忙的奔著草屋裏間的牆上走去,隻見一陣扭曲之後,老頭便消失在房中。
尐王宮
尐王蓋文正在宮中花園舞劍,一邊的小廝們起哄叫好,這時一個侍衛急急忙忙跑進來,尐王快走幾步,一個移形換影掠到那人麵前,噌的一聲,利劍劍鋒卻停在了那黃門小侍衛眼前半寸。侍衛滿頭大汗,急忙唯唯跪下:“小的該死,小的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