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宋氏發泄一通後,芸曲已經被折磨的攤在地上渾身顫抖,起不來身了。
見此,回過神的宋氏不免也有些後怕,如若讓爺知曉自己這般,定然會認為自己狠毒,更加不喜自己了!那樣,自己還有什麼出路。
想到此,宋氏半蹲下身來看著半昏迷的芸曲,除了臉上的傷明顯一些,身上的傷又不會出血自然不會被人發現,想必就算是為了她老子娘,她也是不敢張口瞎說的!隨即臉上帶上幾分憐意來“好丫頭,剛剛我是瘋魔了,讓你吃了苦頭,趁著現在天黑了,你去給自己煮兩個雞蛋好好敷一敷臉,對了,去我箱子裏把那半根山參拿出來熬個參湯補一補身子……”
良久見芸曲並不起身,宋氏心下暗惱,聲音也高了幾分“怎麼!你這做奴才的,還心生怨氣,怪主子我了!”
聽了這話芸曲咬了咬下嘴唇,掙紮的起身,聲音虛弱道“奴…奴婢不敢,奴婢剛剛是…起不來,奴婢知罪,奴婢求主子饒恕。”
“哼…下去吧。”宋氏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芸曲顫顫悠悠的走出宋氏的帳篷…每走一步就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疼痛…渾身都痛。
“這不是芸曲姑娘麼?您怎麼沒跟宋格格去住帳?呀!芸曲姑娘這是怎麼了?”
小林子忙上前兩步扶住馬上就要摔倒在地的芸曲,這離近了一看不僅有些傻眼,心裏也產生了說不出來的疼痛!隻見芸曲臉色慘白,額頭鼻尖都冒著汗珠子,一側臉頰則是腫得老高,一看就知道挨打了,而自己扶住她時,隻見其倒吸一口氣,定然是身上也傷了,此時心裏心疼又著急的小林子,哪裏顧得上什麼男女有別,何況自己是個無根的人,自然不避諱的掀起雲惠的衣袖看著那青紫,皮下更是滲著血絲…慘不忍睹的手臂,眼睛不僅紅了起來“那個毒婦!這給多疼啊!”這聲音竟然也不禁有了哭腔。
這般,芸曲愣了愣…心中更是悲涼。
原先家裏得知自己挨打了,也是心疼的…可更多的則是怕自己連累了他們,一再而再的讓自己多忍忍,還說等忍到了年紀配了人就好了…就連自己的親娘,再給自己上藥時也是一邊哭著一邊讓自己萬萬要忍住了,不要連累了家裏。
這樣純粹隻是心疼自己人,自己今個才算是遇見一個…腦海中又回想起那日他滿頭大汗幫著自己裝車的樣子……哪怕他是個無根的太監,可這一刻,芸曲心裏清楚,她是把他放在心上了。
小林子扶著芸曲到了沒人的地方,又囑咐她別亂跑,一會兒就氣喘籲籲跑了回來塞給芸曲一個烤雞腿跟冒著熱氣的白饅頭,還有一個包好了的雞蛋。有些傻氣的衝著芸曲笑。
如此,芸曲心裏便是更加的感動,他在馬廄幹那樣的苦差事,哪裏有什麼機會吃到葷腥,恐怕是花了大力氣又舍了不少銀錢換來的。
……
天階夜色涼如水。
草原的夜空無疑是美的,美的震撼心靈,好似伸開手便能摸到那星辰一般……
從主帳出來,雲惠跟在胤禛身後,對於席間發生的事兒,雲惠此時也不免有些摸不到頭腦,既然遣退了宋格格,那定是不會惱了自己的,為何從席間到現在都不與自己說話,這般氣氛下,雲惠自然也是不敢開口的。
都說女人的臉是善變的,可男兒!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你是啞巴麼!”
走在前麵的胤禛突然停下腳步,雲惠險些撞了上去,好在身後跟著自己的繡兒眼疾手快的拉了自己一把。耳邊傳來胤禛的斥責聲兒更是讓雲惠有些不知為何。
看著一臉迷茫的雲惠,胤禛現如今是有火不知道往哪裏發!有些話,傲嬌的胤禛自然不可能輕易說出口的,難道還要爺主動去問你是不是受了委屈!難道不應該是你主動跟爺訴說委屈,然後請爺給你做主,給你拿回場子麼!不知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