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
“上個月初吧,”沒好氣抱怨,“這小子,我好心待他,包吃包住工錢給的也不低,可他倒好,不吭不聲的說走就走,氣的我抽了他幾巴掌想打醒他,他還倔的要死!”
月初……
果然,她心中篤定,這事八成就是陸成宇做的,時間完全對的上。
她當時故意爆出馮淑德裁縫鋪的□□,害的她家生意做不走。這也算是出了口惡氣。
本來這事就算完了,偏偏馮淑德因禍得福,做了個投注站,賺的比之前還多。
不說陸成宇,唐心悅想要是自己看到這個結果,絕對氣悶,回頭想辦法坑他們家一把。
陸成宇某天大概恰好撞見了酒醉在河岸邊嘔吐的李原,機會難得,於是上去下了黑手。又怕東窗事發,才找了借口離開了鎮上。
“這家夥……還是那個樣子。”
唐心悅想微笑,嘴角剛剛牽起眼淚忍不住簌簌而落。
他總是護著她,舍不得她守一點委屈。
-------------
陸成宇走了,但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
唐心悅先是去市裏當紅酒銷售員,然後憑借幾年間積累的人脈和資金,盤下了一個小酒廠,生意越做越火紅,唐心悅把家人都接到了廣榮市。
生意做的好了,她作為新生代創業女性,偶爾還上過本地新聞和電視台的采訪節目。一心撲在工作上,她也很少回家,企圖用工作來麻木自己。
某天接到陸秀雲的電話,言辭急切地讓她回家一趟。
以為出了什麼事,唐心悅匆匆趕回去,回家就看到陸秀雲邊哭邊拿著掃帚打唐岩,打的雞飛狗跳,唐岩慘叫“媽!媽好好說,咱別動手!”
“我打死你個壞東西!不學好、跟著在外麵混!”陸秀雲氣哭。
“媽你別激動,有話好好說。”唐心悅趕緊攔下陸秀雲,唐岩摸著屁股心有餘悸,縮在大姐的身後。
陸秀雲指著唐岩,氣不打一處來,拉著唐心悅訴苦,“心悅你經常不著家,他找你要錢你就給,你看看你弟弟現在變成什麼樣了!”
在陸秀雲斷斷續續的哭訴中,唐心悅總算知道知道事情原委。
唐心悅一向對家人大方,唐岩唐恬在市裏中學讀書,唐心悅為了不讓他們被人歧視,每個月零用錢給的豐厚。
唐岩呢,正是年少氣盛的時候,加上有錢出手大方,身邊自然圍攏一堆狐朋狗友。陸秀雲管不住他,唯一能讓他聽話的唐心悅又很少回家,時間久了唐岩經常跟著那些朋友逃課鬼混。
這一次他們一堆人在外麵打台球,一言不合把同學給打了,別人告家長,家長找到學校鬧著要開除唐岩。
這種事唐心悅不是第一次經曆的,以往也出過類似的事兒,家裏條件好了的時候要是唐岩年齡不大,那就開始放蕩不羈了。以前她還會管一管,十幾次了,早就麻木了。
管了又怎麼樣,一切還是要重來。
但麵對陸秀雲的哭述,她也不能袖手旁觀。
唐心悅先是帶著唐岩去人家家裏主動道歉,該賠償的賠償,又讓他寫了保證書,學校那邊看他態度良好,給了留校察看的處分。
以為這件事就完了,沒想到,某天晚上唐岩給她打電話,“姐!我遇到宇哥了!”
還在辦公室的唐心悅整個人都愣住,足足過了好幾秒鍾才回過神,握緊電話急切道,“你們在哪兒?我馬上過來!”第一反應還是想見他。
“哎你過來做什麼,宇哥已經走了!”唐岩道。
原來,上次唐岩打了對方,那人懷恨在心,認識了混社會的朋友,想讓對方好好教訓一下唐岩。
剛好唐岩出去打台球,回來路上在小巷子就被那群人堵了。本來都要被圍毆了,誰知陸成宇和他兄弟路過,發現被圍的人唐岩,就出口解圍了。
他是那群人更上層的老大,對方自然要給麵子,承諾以後再不找唐岩的事兒了,還反過來教訓了那學生一頓。
唐岩和陸成宇聊了幾句,對方有事就走了。
“他沒有留下聯係方式?”唐心悅急急追問。
唐岩回道,“沒有,我倒是問了,他笑了下說不用,讓我好好學習別在外麵玩了。”他語氣帶著興奮,“好久沒見宇哥,他好有威風啊,說不準再動我,那些剛剛還囂張的家夥個個跟鵪鶉一樣。”
“你要再逃課不學好,以後零用錢一分也別想要。”拿出殺手鐧斷了唐岩的活路,唐心悅掛了電話。
那邊哀嚎餘音繚繞,“不要啊姐!”
辦公室一盞橘色台燈照亮半個桌子,室內一片寂靜。唐心悅撐著腦袋,腦袋突突的疼。
她以為她下定決心放棄,以後和陸成宇再無瓜葛。
誰知再次聽到他的名字,心裏還是波瀾迭起。
她痛苦而困惑,發現自己對他還是放不下、忘不掉,到底要怎麼做才行?
第63章
解決了唐岩的事,唐心悅又恢複到工作狂的狀態,情緒的壓抑讓她狀態越來越不好,總是失眠,吃了安眠藥又昏昏沉沉,好不容易正常睡著總是做夢,夢到以前和陸成宇在一起的甜蜜,每每醒來總是淚水沾濕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