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往碼頭趕去。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她竟然看見美琴抱著渾身是血暈迷不醒的小黑子跑了出來……從以最快的速度趕來醫院,把昏迷不醒、渾身是傷、嘴角還在不停溢出鮮血的人送進手術室,一直到現在已經整整過去了4個多小時……她本以為美琴會向她詢問的,可是那孩子卻一直那個樣子……簡直像靈魂都不在身體裏了一樣……
抬手扶上自己的額頭蓋住了臉龐,木山春生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這兩個孩子,都是一樣的。一樣地倔強著隻想要自己扛起所有,能隱瞞就隱瞞,能私下處理就私下處理……一樣地選擇隻身獨自踏上絕路,特別是美琴……本不想牽連任何人,卻發現將最不想牽連的人卷了進來,雖然她知道小黑子完全是自願的……可是本是自己的事,卻在最後一刻親眼目睹了小黑子來承擔結果……
這兩個傻孩子,如今這樣,到底是溫柔還是傷害啊……
……
…………
………………
美琴低著頭愣愣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和雙臂,上麵全是血……她的白色襯衣的兩邊短袖上也有好多血……夏季薄毛衣上也有好多血……可那些都不是她自己的血啊……
【那…是誰的……?
啊……對了,是那個悶葫蘆的啊……
可是…悶葫蘆為什麼流了那麼多血呢……?
是了…想起來了……她和那個一方通行打了一架啊……然後我抱住了渾身是血要昏倒的她了啊……
可是為什麼悶葫蘆會和一方通行打架呢……?
所噶~~
是我…害的啊……
是禦阪美琴害的啊……
都是我啊…造就了2萬條迷茫的生命……害死了1萬多條無辜的生命…………
甚至…還害了悶葫蘆啊……
不是說過要護著她的嗎……】
……
…………
………………
嘭————
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護士們推著躺在病床上的人直接往監護病房走去,木山春生瞄一眼還是那個動作,隻是全身不自禁狠狠顫唞了下的美琴,默默歎口氣,起身走到冥土追魂醫生麵前,嘴唇張了張後,又咽下了正要脫口問出的話,看向了仍舊那樣坐在長凳上的美琴……
順著木山春生的目光往長凳上看了看,明白什麼一般,冥土追魂醫生摘下自己的口罩,默默歎口氣後,給木山春生一個示意的眼神,抬腳準備往辦公室走去……
……
“請告訴我她怎樣了……”美琴忽然出聲,顫唞的聲線卻滿滿的都是倔強。
停下腳步,兩人對視一眼後,同樣無奈地歎口氣,轉身坐到了手術室外的長凳上。冥土追魂醫生靜靜地看著對麵長凳上的美琴,對方依舊埋著的小腦袋讓他也看不見表情,想想前前後後的事情後,醫生無奈到,“戰鬥造成的擦傷、斷的左手指骨、肋骨、內髒的輕微受損,我都可以保證不到2天就能讓那些傷好完,並且不留下病根。”
語氣頓了頓,雖然不忍,可那也是事實,瞞是瞞不住的,冥土追魂醫生補充到,“但是,之前她受到的‘閉合性顱腦損傷’有造成一點‘顱內血腫’。當時我有告訴她,休息幾天就沒事了,淤血自然就消了。然而,我也是昨天給昏迷中的她做了CT後才發現,那處淤血反而變得很大了,並且一直在慢慢壓迫著她的一些記憶神經。而我詢問了一些她最近的具體情況後,初步判斷這可能是她在做的抗性試驗造成的,這段時間內她也開始有一些‘間接性失憶’……”
冥土追魂醫生再次歎口氣,想起了一開始時,那孩子和木山春生來請求他幫忙的情景,“剛才的手術,主要也是在給她放出後腦內的淤血。一般來說,放出淤血後,記憶就會慢慢恢複。可是她的情況比較複雜,多次長時間的抗性試驗、鎮靜劑、止痛劑輕微濫用、還有剛才檢測出的一些類似‘強心針’的藥劑注射,那些藥物成分多多少少也會影響一些……我也隻有等她醒了再做一係列的全部檢查後才能判斷。”說完所有他所知道的情況後,冥土追魂醫生也沒急著離開,等著美琴可能的發問。
“她什麼時候受到的‘閉合性顱腦損傷’……”死死地捏緊了自己的拳頭,一個可能在美琴腦中形成。
聽見這話,冥土追魂醫生反而疑惑地垂眸想了想,特別是想起那孩子的性子後,恍然過來,卻又無奈地搖搖頭,“8月2日,她和你,被另一個孩子送來醫院那次……那個叫婚後光子的孩子說,她從高台上摔了下來……”
“……”指甲開始慢慢地陷入掌心,美琴依舊埋著腦袋讓人看不見她的表情。
沉默的氣氛漸漸蔓延開來,冥土追魂醫生起身走到美琴麵前,抬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後,語氣淡淡的卻含著他的保證,“你放心,我一定會讓那孩子健健康康起來的。”說罷轉身往辦公室走去,畢竟他還得給那孩子醒來後要做的檢查做一些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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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理順了下從醫生那裏知道的事情後,美琴再一次突兀的出聲,卻是問向了坐在對麵長凳上的兩人,“什麼抗性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