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什麼活動或者發表了些什麼講話。但若將其中的人名相連,利益鏈便會躍然紙上,清清楚楚。
而蘇青禾現在做的便是這般工作,既然歐陽陵海說了這就是在為秦夫打擊競爭對手,那她必然要搞清楚那嶽燃到底有多少盟友。
圈圈點點過程相當麻煩,好歹大致有了些收獲。
隻是蘇青禾的眉頭,卻皺的更緊了。
她同樣看到了一個不想看見的名字,在和嶽燃相關的文章裏被反複提及。若說歐陽家是見得了陽光的財富榜榜眼,那這個名字她卻真不想見到。
Jeff對她說過,當年差些控製了林雲心的毒品便是來自於那個地方,許家。
他們的見得了光的職業,不過是二家在S市裏稍有名氣的小公司,一家旅遊,一家裝潢,隻是背後到底經營了什麼,隻有自己清楚。
她苦笑了下,好個官商勾結……
思緒有些遊移,十年執業生涯她多少和那些所謂的黑道打過交道,那些在影視片裏真成規模還紀律嚴明的黑社會簡直就是鳳毛麟角,多數不過是烏合之眾。然而若是真成體係,組織嚴明,甚至加上了官府背景,那豈止一個麻煩可以形容?
她吸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發痛的眉心。
窗外,慢慢暗了下來,抬頭望去,居然已經是六點。
冬日的夜來得早,蘇青禾站起來伸了伸懶腰,還是決定先回家再說。
每個人的心裏,都有個最柔軟的地方。方才半日她正襟危坐,麵容冰冷如同古時的那些角鬥士,然而現在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回家,回家去見她的愛人。
不知這小丫頭今天有沒有找到客人?
又不知,這案子要不要告訴那小丫頭?前些日子莫名其買的別扭還在眼前,她突然明白過來坦誠不是在任何時候都對愛情有利,有些事情說出來隻會徒然讓對方傷心,也讓自己煩惱。聰明人總會知道什麼該說而什麼不該,不論任何場合。
這愛情同樣需要經營不是?
七點的時候,她踩著鈴聲回到了家裏。
推開門去,依舊是一屋子的冷清,暗下來的天色,沒有繁星的天空,和帶了些冰霜的味道。
給自己泡了杯杯麵,她索性打開了本本,將下午收集來的東西現整理一下。
Excel表格慢慢的填滿了文字,蘇律師的眉頭皺成了一片。許家其實一次都沒有出現在和嶽燃有關的報道裏,隻是他們的兩家公司實在出現的勤快了些,嶽燃在旅遊局做的時候,那家旅遊公司總會不時出現,這回去了土地局,這許家就知趣的換了裝潢公司。
明天要做的工作,就是去工商那裏查一下,當日批準這兩家公司的領導到底是誰了……
如果她沒有猜錯,嶽燃必然就是許家的官府背景,Jeff曾說過那時險些控製住林雲心的高純度冰片既然出自他們許家,那麼嶽燃必然會從中分上一杯羹。
眉心隱隱發痛,一個歐陽陵海已經讓人頭痛欲裂,再加上這姓許的,她是不是嫌自己命長了?
門鈴的聲音適時的打斷了她開始焦灼起來的心,她起身開門,門口那小丫頭凍得不停搓手。
“嗚嗚嗚……青青冷死我了……”白鷺還沒進來就往她懷裏撲,一身的寒氣讓蘇青禾不自覺的大了個寒顫。
她瞪了一眼白鷺,訓斥的口吻裏帶了些心疼,點著她的腦袋說道:“幹嗎去了?整個人都凍得和冰一樣?”
“不提了,年底要做生意真痛苦……”
那小妮子在她臉上啄了一口之後,就踢掉了鞋子往沙發上縮,一副活脫脫從舊社會穿越過來的樣子。
蘇青禾見她那樣,心裏也是心疼的很。這丫頭聰明勇敢,可那麼多年下來狂妄的毛病怎麼都改不了,她能做出讓人吃驚到合不攏嘴的點子,卻未必能將這點子賣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