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與人還有約,先走了。改日,改日我作東,咱們聚聚。”千石第一個反應過來,撓撓頭,扔下一句話逃之夭夭。
“是啊,是啊!”眾人紛紛附和著。
“啊,怎麼今天都有事兒啊?”不二很無辜的問道。
“本來都有事兒的,是洛陽二少硬拖我們來的。”說完,眾人皆作鳥獸狀散去,生怕遲了會被留下來喝比乾茶還要恐怖的辣油酒。
不二笑眯眯掃向洛陽二少,二人腳步一滯。
大石起身道:“不二,漢印你留下,我店裏忙,先行一步,異日有稀奇玩意兒我再知會你。”
不二倒不為難他,笑著道過謝,與他作別。
大石點點頭,再向手塚抱歉的笑笑離去。
房內隻剩下洛陽二少雙人組了,不二微笑以對:“看來,隻有兩位有時間了?”
洛陽二少齊齊打了個哈。
“不二,你怎麼和手塚一起來?”乾壯著膽子,抱著為數據死也值得的勇氣問。
“啊,我剛好在隔間,遇到了,一起過來。”意外的,開口答話的是一直沉默的手塚。
隔間?
乾眼光一閃,一直闔眼的柳也倏地睜開眼。
“那個不二,他日你要什麼信息,我們知無不言,今日,我兄弟倆先行一步!”乾打了個哈哈,話未完,和柳已腳底抹油溜了。
“呐,手塚,我沒告訴他們我吃的是醉蟹醮辣醬嗎?”不二看著手塚疑惑的問,眉眼彎彎。
手塚伸手使勁揉了揉他的頭,卻弄歪了他的帽簷,便挑目看了他一眼,唇角一揚,道:“側帽風流,這般看來,你也是生得一表好人才。”
“承蒙誇獎,客氣客氣。”不二笑著一揖,道,“不及兄台玉樹臨風,絕色無雙。”
兩人對坐著慢慢飲茶,嘴上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打趣著。小二將一大桶辣油提進來,叫道:“客官,辣油來了。”一抬頭才發現滿屋的人走得隻剩了他二人,不由一怔。
“你弄錯了,小二哥,我們沒要辣油!”令他吃驚的是,開口的竟是那個黑發青年,一臉義正辭嚴的樣子。
“可,這位客官……”小二轉向一旁含笑觀望的不二,猶疑的辯解。
手塚聞言眉眼一沉,從鼻間輕輕嗯了聲,嚇得小二一哆嗦,忙顫聲道:“是,是小的弄錯了。”話未說完,人已閃身出去。
“手塚!”不二皺眉,雖然看著手塚一本正經的說瞎話,比較難得,但更難得的是,好不容易才逮到機會讓手塚喝一次辣油酒的,沒想到小二這麼不經嚇,話還沒說完,人已溜了。
不二唏噓,不勝惋惜的看著手塚,眼神有些惡狠狠。手塚也不急,眼光閃了下,輕輕掠過不二擺在麵前用絲帛包裹著的盒子,嘴角微微一挑。
“不拿出來看看?”
“啊!”他這一說,不二心情立即雀躍起來,也顧不得與手塚挑釁,小心翼翼打開絲帛,一個小錦盒出現在麵前,打開。
玉質螭鈕。
不二驀地睜大眼,漢製,天子印璽,白玉螭虎鈕,帝後同文。
莫非是……
不二伸向印章的手微微一頓,抬頭看向手塚。手塚對金石賞鑒涉獵不深,但他懂不二的目光,心下也知這方印大概不同凡響。
不二的眼睛很亮,眸中似要沁出一汪青藍,看著那方印,喉頭微動,伸舌舔了舔唇,複又抬頭看了看手塚,手下意躊躇。手塚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般模樣,他的眸中似要迸出火花來。手塚的眼睛也亮了下,他喜歡看不二這般認真的表情,銳利的眼神,但這一次,他的目光卻落在了不二泛著水光的嘴唇上,似有旁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