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手塚,你怎麼來了?”
英二驚訝的瞪大眼,看著手塚推開門進去,複又關上門。
“等一下!”英二撲到門上去叫道卻被無情的門隔絕在外。
“太欺負人了。”他提拳捶門叫道。
手塚進了門便見跡部扶桌站著,乍看臉倒還是完整的,隻是義髻被打落,露出光光的頭頂,餘發亂七八糟的翹著,更遑論衣裳不整的樣子,實在讓人不忍卒睹。屋中暗淡的光線讓他不喜,仿佛預兆著某種隱秘的私事般,他過去開了窗子,房中一下子光亮起來。
“門在那邊。”他指了指門方向對跡部道,“記得把門外兩個人帶走。”
跡部哼一聲,像驕傲的君王一般昂首挺胸從他麵前走過,手塚又道:“把你的東西帶走。”
跡部腳步一頓,卻也沒有回頭,隻擺了擺手道:“送你了。”
不二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衣冠,笑著對手塚揚了揚眉。
跡部拉開門,英二撲了進來……
不二似不忍看移開目光,唇角卻漸漸揚了起來,英二果然是塊至寶。
“混蛋!”跡部才跟不二一場小兒無賴似的幹架正自力竭,被英二一撲竟然撲倒在地起不來,急得直吼。
“哎呀。”英二一見忙爬了起來,撓了撓頭笑道,“對不起啦,剛剛沒看到你。”
不二扶著桌子笑,卻揪動了傷口痛得倒抽氣,混蛋跡部下手真重,全身痛得跟被馬車碾過似的。
混蛋不二,手勁真大,全身被英二這一壓跟散架了似的。跡部懊惱的看著英二敏捷的閃開,自己扶著門慢慢站起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不二,對上不二幸災樂禍投過來的目光,不由哼了一聲,微微抬了抬下頜,眼角又瞥到不二披頭散發,幅巾鬆垮得幾乎垂到眼前,衣幅被撕裂開,春光大泄的模樣,不由心情大好。
那混蛋被他打得隻剩一張臉能看了。
跡部哼了一聲撇過頭,那也是他手下留情,沒打他的臉。
不二揚了揚眉,目光在他光禿禿的頭頂轉了幾圈,笑了笑,道:“掉毛了。”
跡部臉色一變,相唇相譏:“一頭亂毛,看著就是個蠻流!”
不二道:“總比掉毛的孔雀好。”
跡部氣結。
慈郎與英二目瞪口呆的看著兩個衣裳不整的人鬥嘴逞能。
“景、景吾……”慈郎不敢置信的揉著眼睛叫道。
跡部這才轉目掃了他們一眼,叫道:“愣著幹什麼,還不跟本大爺回去?”
慈郎愣了下,伸手去扶他道:“你這是輸了嗎?”
跡部眼角淚痣抽搐了下,推開他的手,粗著脖子吼道:“本大爺看起來像會輸的人嗎?”
“怎麼不像?”不二在他身後閑閑的道,“頭皮都不長草了。”
跡部身影一滯,半晌才仰天一笑,道:“隻有無能之輩才逞口舌之強,對你,本大爺勝之不武!”說著昂然而出,大笑而去。
不二嗬然。
“不,不二,你沒事吧?”英二小心的瞅了瞅他的神色,問道。
“沒事。”不二笑道,“你趕緊隨他去吧,小心他倒在半路了。”
英二嚇了一跳,跡部原來傷得那麼重嗎?忙道:“我這就去。”
不二看著他蹦跳著離去的身影笑了笑,卻支持不住踉蹌了下,手塚忙伸手扶住他。
“謝謝。”不二回眸笑道,卻驚叫一聲,身子懸空而起,天地倒轉。
手塚一把將他攔腰抱起,也不說話,沉著臉步入內室將人放在榻上。
“手塚。”不二見他沉著臉離開,忙直起身來阻止。
“別動。”手塚回身按住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