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氣盛的少年們最不怕的就是打架,何況是這種打贏了就可以不付錢的架。
“怎麼,仗著人多想和我打架?”國漢冷笑。
“識相的就乖乖讓開。咱們各走大路,要不然,哼哼,五雙拳頭打得你滿地找牙!”黃毛怒目威脅。
“學生仔,打架不是看人數的,”國漢搖搖手指,“而是,看兵器!”
嗖!國漢鬼手般從腰間拿出一把蝴蝶刀。
蹭蹭蹭,國漢熟練地玩弄著手上的蝴蝶刀,發著寒光的刀鋒在國漢手指之間來回旋轉。
看到國漢手上的刀,男生們不由得往後麵退了一步,做出防禦xing的動作。
畢竟,學生打架還是以拳頭板凳為主,偶爾拿根棒球棒就算是重型武器了,更何況是看起來寒光迫人的蝴蝶刀呢!
“要麼交錢,要麼給我放血,”國漢右手玩著蝴蝶刀,左手插在褲子口袋裏,一副輕鬆的模樣,“放上幾袋子血,拿到醫院也能賣不少錢的吧,不夠的話,腎肝肺也可以湊數!”
“喂,別以為來狠的我就怕你,剛給你說了,我大表哥是七佬社的人,你動了我,他會搞死你的!”黃毛臉上很怕,嘴卻不肯認輸。
“三歲小娃娃打架才喜歡說‘我爸爸是黑社會’、‘我媽媽是jing察’這種廢話,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用這一招呢?”國漢笑道,壓根就不相信黃毛說的話。
“我們沒那麼多錢,你就是拿刀砍我們也沒用的!”寸頭口氣開始發軟。
“還沒砍,你怎麼知道沒用?也許我砍了一刀後,你就忽然發現自己有錢了呢?”國漢晃著蝴蝶刀,一步步往前緊逼。
“停!”寸頭伸出手臂,手掌張開,滿臉緊張的製止國漢的腳步。
“我們隻是幾個高中生,身上哪裏帶那麼多錢。你現在就算拿刀砍了我們,也是拿不到錢的!”寸頭咬牙道。
“身上沒帶那麼多錢……,那就是說,如果有錢的話,你們是願意給我嘍?”國漢問。
遲疑了一下,寸頭道:“是的。”
“你們呢?”國漢目光轉向剩餘的四人。
“願……意。”除了西瓜頭,每個人都發出心不甘情不願的聲音。
“那就好,”國漢微笑,“那就留個欠條吧!”
說完,國漢從口袋裏拿出準備已久的信箋紙和簽字筆。
“一共三千塊錢,我的名字叫陳國漢,陳就是那個陳,國是國家的國,漢就是漢族的汗,記得別寫錯哦。欠條內容怎麼寫隨你們,隻要下麵簽名是你們五個就行!”國漢把紙筆遞給寸頭。
寸頭驚詫的看著國漢,怎麼都沒想到國漢會來寫欠條這一招。但話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了,要是不留下點字據的話,隻怕很難全身而退。沒辦法,寸頭隻好接過了紙筆。
“寫吧,寫完簽名。”國漢。
男生們轉身背對國漢聚在一起,刻意壓低聲音,商量著怎麼寫欠條。雖然聲音很小,但國漢還是能聽到“把欠條寫的有漏洞”、“到時候來個死不認證”、“簽假名字”之類的話。
國漢隻是笑笑,毫無所動。欠條根本就不能完全把男生們綁死,隻是一個施加壓力的方法而已。必要的時候,完全可以不讓他們還錢。自己想要的是廣闊的校園市場,而不是這幾個小錢。隻要他們有把柄在自己這裏,那就不免會逐漸淪為自己的校園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