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門也在同一時間迅速拉了起來。
“喝!”國漢一音未發,胸腔發聲。
“幹什麼?幹什麼?我是來還錢的,你們想要幹什麼?”西瓜頭驚恐大叫。
他全身被製,看不到身後是誰勒住了自己。但光是眼前的景象就夠讓他恐懼的了。
破敗淩亂的房間,無處不在的血跡,拿著桌子腿碎玻璃一臉防備的女孩們。
距上次自己來還不到一星期,這裏怎麼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不等西瓜頭的腦袋繼續想下去,國漢手上的玻璃往上一頂,喝道:“還錢?還什麼錢?”
“啊,是你啊,”聽到國漢的聲音,西瓜頭jing神一震,“陳大哥,你忘了?是我啊,我欠你八百塊錢,還打了欠條呢。”
“別跟我油嘴滑舌,是不是七佬社派你來的?”國漢直奔主題。
“七佬社?七佬社怎麼會派我來?我又不是七佬社的,陳大哥你不是七佬社的嗎?”西瓜頭愕然。
“跟我裝傻是吧!”國漢右手一用力,碎玻璃瞬間刺破了西瓜頭的皮膚。
“幹!我哪有裝傻,我就是來還錢的啊!”西瓜頭吃痛,忍不住叫了一聲,手伸進褲子口袋裏拿出一把錢來。
“這是錢!”西瓜頭用力仰著頭,盡量遠離碎玻璃,艱難地把錢朝後遞給國漢看。
國漢有點愣住了,一個窮學生居然拿著大把的錢甩給自己,難道他真的是來還錢的?
“黃毛呢?要還錢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了,其他人呢?”國漢。
“其他人的不是都還了嗎?”西瓜頭奇道,“黃毛上次給我們打電話,說他應經把帳全部還清了。讓我們不用再管這件事了。”
“哦?”國漢眼珠一轉,看來黃毛沒有把七佬社毀了自己家的事說出去,隻是騙那幾個男生說帳還清了。
“既然帳已經還清了,那你還來做什麼?”國漢。
“我來還錢啊!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欠的錢自然要我自己來還了!”西瓜頭慨然道。
“說人話!”國漢手臂一用力,勒緊西瓜頭脖子。
“哎哎,我說,我說,我是來看阿梅姑娘的!”西瓜頭呼吸受阻,急忙求饒。
“看我?”拿著一塊木板的阿梅驚愕。
“對啊。自從上次和你一夜之後,我就再也忘不了你了,整天腦子裏想的都是你。所以今天就趁著學校放假來找你啊。”西瓜頭漲紅臉道。
“這……”阿梅愣住了。
國漢卻在一瞬間想起了西瓜頭上次從樓上下來後那副失魂落魄,雙目呆滯的樣子來,以及阿梅說他在屋子裏賴著不走,非要和她聊天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子啊。”國漢恍然,急忙鬆開了手。
這小子隻是個se狼而已!
“咳咳,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成這副樣子了?”西瓜頭摸著被刺流血的下頜問道。
“呃……,裝修,裝修,我們最近要搞裝修。所以先把房子砸破了,不破不立嘛。”國漢走到前麵,摸著頭道。
搞清楚了眼前的男生不是敵人,國漢的語氣不由得客氣起來。畢竟以後還是要做生意的,而做生意,就離不開這個廣大的學生群體。現在黃毛已經被自己得罪死了,要想繼續發展,就隻能靠眼前這小子了。
西瓜頭目光稍移,很快便注意到牆上的幾個血紅大字。
“她們挺喜歡書法的,有時候興致來了會拿著紅漆在牆上亂塗亂畫,唉,屋裏被她們搞得亂死了。”國漢尷尬的解釋著。
“寫的不錯,寫的不錯。”西瓜頭口是心非的奉承著,眼睛卻飄到了阿梅身上。
阿梅側身靠在牆上,毫不理會西瓜頭的目光。一個初嚐人生滋味的少年在阿梅眼中就像是一隻剛嚐過肉味的小狗,任它再怎麼吠叫,再怎麼追著跑,都不能再給它丟下一塊肉了,那樣的話它就會變本加厲,追人追得更緊了。
“這幾天我們這裏搞裝修,房間裏麵又破又亂,連個站的地方都沒有。而且阿梅身體也不是很舒服,所以……,”國漢意有所指道,阿梅對西瓜頭的態度他肯定看得出來。
“不是,不是!”西瓜頭連連擺手。
“我對阿梅姑娘隻是單純的喜歡,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褻瀆之意,”西瓜頭一臉正se,“我今天來一是為了還錢,二是為了見阿梅姑娘一麵,除此之外,再無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