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反將一軍送了鍾靈毓到府上,嫁禍他一個斷袖的名頭。第二次就是他被裴小七玩仙人跳,帶回府上卻成全了人家與皇帝的舊情。
人生已經夠憋屈了,他不想再頂著一頂綠帽子,綠油油的過後半生。
所以裴小七被推下水的時候,他吩咐暗衛不許出手相救。都說好人命短,壞人命硬。他今日倒要看看這個七夫人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
可是卻不成想,裴小七沒死,卻也成了個活死人。這樣也罷,就養著他,府上也安寧了。
可是卻更不成想,裴小七又活過來了,卻變成了另一個性子。那就看著,看他還能玩出什麼新花樣。
可是卻更更不成想,裴小七這次是來真的,傻裏傻氣的,又那麼可愛。那就逗著玩,就當是老天看他太苦逼給他個機會出出悶氣。
可是卻更更更不成想,裴小七對他竟然那麼真誠,一顆滾燙的心都撲上來,讓他也跟著覺得溫暖了。那就留著,當個老婆沒事親一口抱一抱,晚上摟著睡覺也不再覺得床空了。
那個春日午後,那個人披散著頭發,一臉懵懂的喊他一聲樓兄,他就覺出,這個人不一樣了。
而幾天後的傍晚,那個人湊過去他臉龐,一臉真摯說,樓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逃。他覺得整顆心都顫了兩顫。
那一夜,那個人抱著兩壇竹葉青,獨自坐在他的位置上,一邊喝酒一邊絮絮叨叨的不知說些什麼,他再也忍不住的衝上前去,抱住那個人,毫不猶豫的吻下去。
明明他的第一次就是跟的他,可那一晚他摟著他在芙蓉暖帳,吻著那軟軟的唇,卻總覺得,他不一樣了。
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麼蠢的。
他有時候都覺得自己這樣待這個人,是不是太缺德了些。可這個人,這個裝在裴小七身體裏的另外一個人,卻被他耍的不亦樂乎。
因為他相信他,他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
看著他為了他氣的跳腳,卻又敢怒不敢言的小傻樣,聽著他一邊損著他,一邊又忍不住往他懷裏鑽的小語氣,想著他笨手笨腳卻又正經八百的站在園子裏練唱戲。心都化了。
這個人是上蒼賜給他的禮物。
所以他要好好珍惜。他希望他的小七能一直這樣傻裏傻氣的善良下去,快樂下去。
可有些事情,卻終究是瞞不住的。
作者有話要說:
樓書珩:小凜同學,你把我寫的這麼苦逼淒慘真的大丈夫?
夏尚凜:放心,後麵你還會帥回來滴!
君鵬:咿呀—— ——要加戲!
夏尚凜:咳咳,好像混進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第42章
我窩在樓書珩懷裏聽著他語聲悠然的講述著這一段的前塵往事,第一個感覺就是,樓鳶和裴小七這段腫木覺著這麼耳熟呢?
親,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容嬤嬤嗎?
皇上,你還記得牡丹花下的裴小七嗎?
然後我明白了,本文,咳咳,沒錯就是本文,既不應該叫《如花美眷七夫人》,也不該叫《宇宙直男七夫人》,分明就該叫《還君明珠七夫人》啊有木有!
可惜裴小七不能生個娃,要不然帶個孩子去找樓鳶認個爹神馬的,簡直不能更狗血。
“故事講完了,小七,你可有和感想?”樓書珩的下巴抵著我的頭發,柔聲問。
“呃,劇情跌宕起伏,節奏張弛有度,人物有血有肉,情感真摯動人,堪稱佳作啊佳作!”我神情嚴肅,語重心長。
尼瑪還敢再狗血點不?樓書珩你難道跟於媽混過?別以為說的語調優美點就能打動聽眾,俺們是那麼容易被老梗忽悠的人麼!
樓書珩噗嗤一聲笑了,伸手捏著我的鼻尖,“是你要我給你講的,現在又這樣嫌棄,哎,本王真是難過。”
難過你妹啊,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編個故事編的多起勁兒嗎!
“別的不說,你確定以前的裴小七和樓鳶有偷情?”我開始逐條審問。
“當然。”
“怎麼做到的?以前的七夫人難道可以自由出入王府?”這樣的一個大bug你當老子聽不出來啊。
“他和府上的細作勾結,想出府還是難事嗎?”
“算了吧,還細作?就我身邊那倆笨的跟什麼一樣的奴才,裴福和翠微一點小事都能咋呼的全王府都知道,你覺得以前的七夫人是怎麼瞞過這倆神兵的?”根本不可能好嗎,妥妥的。
樓書珩笑了,“裴福和翠微,你就真的確定他們二人是真蠢麼?”
我愣了,臥槽不是吧,難道連這倆人都能變聰明?頓時脊背一陣小涼風。
“那我再問你,你說裴小七請你吃酒給你下了藥,可是你這麼聰明機智,怎麼會被他坑的?你不是看不上他嗎?他單獨請你吃飯你幹嘛去呢?我看你根本就是也在打人家的主意然後趁著藥性半推半就吧?”
“沒錯,我確實在打他的主意,不過不是因為看上了他。他那時請我單獨吃酒,我應邀赴宴,隻是想要探聽一些事情。卻不成想著了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