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大晴的好天兒。
秋天是收獲的季節,嘿嘿,原來也是戀愛的季節啊。
真有點迫不及待的想看蘇筱宸一張大紅臉的樣子,那必須非常有看頭!
晌午吃飯的時候,茗初過來了,給我拿了點官員進宮的點心,樂嗬嗬的說:“七夫人,這些都是王爺讓我帶來給您的。”
對於茗初這小子,我現在有點不那麼信任了。
總覺得我當初對他那麼好,就差稱兄道弟的了,回頭還是半夜替鍾靈毓傳話想偷老子的人。非常不厚道。
所以我也沒給他什麼好臉色,平淡道:“放下吧。”
茗初大概是頭一次見到我這種臉色,還以為我因為什麼事生氣了,就嬉皮笑臉的問:“七夫人怎麼不高興了?有什麼事小的能幫忙的?”
我一擺手,“沒事,閑得慌而已。”
“哦,那小的跟您說個傳言給您解解悶?”茗初一臉的諂媚。
我:“......”
“我也是今早聽宮裏那幾個宮女說的,魏紫園裏好像鬧鬼了。”茗初的語氣特別誇張。
“啊?”我驚道。
“真的,據說是個穿著白衣服的女鬼,沒有頭,特別嚇人。”茗初見我來了興趣,煞有介事的道。
“白衣服......”我眼前浮現那個白影。
擦。
難道真是鬼?
“等等,魏紫園住的是,太後?”我道。
“是太後,據說太後已經好幾日都睡不好了,跟皇上嚷嚷著要回京呢。”
腦補了一個妖嬈的色寡婦兩隻黑眼圈一臉的內分泌失調的模樣,我噗嗤一聲笑出來了。
茗初覺得特別有成就感,“小的就知道,七夫人聽說這事肯定開心。”
我:“......”
樓書珩府上的下人,還真是......拿太後的事解悶子什麼的,活膩了麼。
茗初走了,我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個白衣人影。
雖然被傳得有點誇張,還沒頭什麼的,不過我總覺得,這個十有八~九是個人。至於不去別的地方專門去嚇唬太後,難道是跟太後有仇?
難道是鍾靈毓找的什麼高手?
可那樣的話樓書珩不會不知道。
越想越覺得好奇,然後就有一種衝動想去魏紫園瞧瞧。但是想起樓書珩的叮嚀,還是默默忍住。非常時期,老子要自保為主。
喬映陽下午來了,一進門就說蘇筱宸病了,怎麼病的也不說,反正就是臥床不起了。
我急忙和喬映陽一起去了蘇筱宸屋裏。
見到蘇筱宸一個人病懨懨的躺在床上,臉色潮紅,好像在發燒。
“叫了大夫沒?”我問。
“沒,老三他,不讓。”喬映陽吞吞吐吐的說。
“三哥,你怎麼能諱疾忌醫呢?病成這樣還不看大夫,你作什麼死啊?”我轉身對蘇桂說,“去問問看上哪叫郎中來,要不幹脆去請禦醫吧。”
蘇筱宸顫巍巍的擺手,柔弱的說:“真不用,我就是昨兒著了點涼,發發汗就好了。”
蘇筱宸這人,平時軟綿綿的,其實骨子裏特別倔,所以他拿了主意的事情誰說都不好使。
我無奈,隻好讓蘇桂去找裴福,前兩天我被小奶娃電暈時吃的藥還有剩,正好拿來給蘇筱宸用上。
“哎,以後可不能光顧著喝酒瀟灑了,身子骨也得小心為重。”我感慨。
蘇筱宸嘴角一挑,“你倒是挺精神的,果然有王爺疼愛就是不一樣。”
我撇撇嘴,懶得跟病號叫板。
喬映陽一直站在邊上,死木頭疙瘩一樣,一言不發。
我轉身看看他,笑道:“怎麼?昨晚兒光顧著自己喝酒沒照顧好三哥,慚愧了?”
喬映陽神色古怪的看看蘇筱宸,想開口,又不敢似的,半天才憋出來一句:“我,我會好好照顧老三的。”
我挑挑眉,樂了,“成,那我就放心把三哥交到你手上了。”
嘖嘖,多有技術含量的一句話。
老子真是機智。
我回到房裏還是覺得這事兒挺可樂的,怎麼就沒發現這倆人暗度陳倉了呢?
果然基友才是真愛啊。
不過看他倆這別扭樣,一時半會兒的肯定還抹不開麵兒,我也還是靜觀其變,不要戳破了吧。
不過還是覺得,矮馬好想跟人分享這個八卦啊!
可是樓書珩都這個點兒了還是沒回來!
我看看外麵的漫天夕陽,又不敢一個人再出去瞎逛。矮馬真是無聊的撓牆。
然後何從來了,規規矩矩的對我行禮,“七夫人,王爺請七夫人去魏紫園赴宴。”
魏紫園。
那不是正鬧著鬼呢嗎?
我看看把頭低的老低的何從,覺得這小子好像也有點變化似的。然後想起那天晚上在溫泉池外,他是跟在大夫人身後的。
“何從,你這些日子都在幹嘛呢?我怎麼覺著都見不到你?”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