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冷汗涔涔,剛剛本來是想嚇一嚇車裏的人,但那美人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手裏的凶器隨時可以了結他性命,被嚇的那個人反而成了他。
遠處付元武遠遠在那與其餘不知哪裏的人廝殺,但以一敵百卻也綽綽有餘。
顧曉不禁感歎了一句,仙山出品就是有保障,這質量比某個姓慕的可好很多。
收回手裏的針,在馬車裏點起火,端坐在內,一隻手撐在桌上,雙眼闔緊,唇角的笑容已逝。
淡淡的吩咐道:“車夫,駕馬吧,該啟程了。”
司徒空環顧四周也沒看見車夫,但見美人有吩咐,笑意盈盈的迎了上去,解釋道:“車夫早就被嚇跑了。”
顧曉眼睛緩緩睜開眼,笑了起來,明豔的模樣,惹得司徒空心裏像被細軟的鵝毛來回搔弄,難耐至極。
“既然是請本座去仙山,車夫跑了,自然該由主人代勞。司徒公子,還是快去駕車,以免馬兒被外麵的血腥味兒刺激,發狂了就沒代步之物了。”
感情把他當雜役使喚,好歹他也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公子哥,這女人是瞎了,都不多看她一眼。聽罷又覺得她說的有些道理,他一個大男人不和女人一般見識。任勞任怨的掀開車簾,出門駕車。突地又覺得不對,他憑什麼這麼聽這個女人的話,可回頭瞥見她含笑的眼眸時,又生生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一邊把車駛出打鬥現場,一邊和顧曉搭話。完全遺忘了正在一個人賣命拚殺的師兄付元武。
“你真的妖星教教主?怎麼看著不像,要是妖星教主哪會那麼容易被擒,而且還這麼大張旗鼓的出現,說要娶公主,妖星教教主,還是女的。分明就是想製造噱頭讓人注意到你,而真正的教主肯定躲在他處密謀,對否?”
他分析道,越說越覺得有道理,說完後,一臉早已洞察一切的表情,顯得高深莫測。
顧曉眸色逐漸危險起來,轉瞬又恢複成從容慵懶華貴的模樣,翻轉身子,半靠在軟座上,就像一隻慵懶的波斯貓。良久開口:“本教主不至於連自己身份都不清楚,還有……被擒,你好像弄錯了什麼,本座是自願去仙山做客的。至於公主……食色者性也,要論此間妙處,你這個采花賊子不是更加明白。”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顧曉心裏暗笑,料你這個靠下半身思考的采花賊,也猜不出真相。
司徒空邊駕車,時而回頭,覷見她臉上飛快閃過的那抹暗色,習武之人靈敏的感官也感應到她身上轉瞬即逝的殺氣。對自己的猜測更是確定三分,剛要得意,突地意識到一個問題,臉色暗沉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從一開始我便沒有告訴過你。”
顧曉當下臉色變得古怪起來,接著一臉看白癡的樣子:“究竟是你太蠢,還是本座太聰明。”
他麵色更加沉著,難道有詐。“什麼意思。”
“你穿著仙山特有的金線蠶絲織成的內衫。據說金線蠶絲極為難得,隻有少數幾個得意門生那老頭才肯賜予,還有腰間別著的那快玉佩那麼大司徒兩個字,又不是瞎子,怎會看不清。綜上所述,你的身份早已一目了然。”
司徒空一噎,頓時無話可說,隻是赧然笑了笑,心裏默默淚流,每個在心上人麵前顯擺智商,卻最終被鄙視的男子們,都是脫光衣服的七仙女……飛不起來。
外麵的打鬥聲漸漸平息,付元武從後頭趕上了上來,瀟灑的跳上馬車,如玉般的容顏,見到馬車裏的人時,頓時黑成了鍋底,當下罵道:“無知刁婦,你把公主弄哪去了。”
顧曉沒有理會付元武,再次閉起眼眸,唇角的頗為諷刺的翹起,氣定神閑,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