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道:“幫本座寬衣,本座歇息片刻,等下有人報及公主的下落,再叫醒本座。”

那侍女上前幫她寬衣,動作十分麻利,好像經常脫別人衣服一樣,顧曉嘴角一抽,麵上不顯,淡定的躺在榻上緊閉雙眸,等著此人的動作。

見她真的入睡了,那人慢慢靠近她,顧曉手中針以捏緊在袖下。卻見此人伸出手,修長的手指在她臉上滑動,沒有其他動作。

“曉兒最近還真是鬆懈,輕易相信身邊的人這可不是個好現象,是因為慕飛雪那個女人嗎?”

猝了毒般溫柔繾眷,慢慢俯□子,想要親吻她。

顧曉假裝要醒,他動作一頓,最後安靜的站在她的身邊,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鶴行妖居然自己來了?

這幅樣子還真認不出是他,如不是最後他的那句話,收回手裏的針,慢慢張開眼睛,正好計劃還差一步,他就來了。

“可有消息了。”

“啟稟教主,還沒有。”身旁的人恭敬的達到。

她的動作依舊懶洋洋,慵懶的杵著頭,望著門口,但鶴行妖沒有錯過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焦急,眼神疲憊而又困倦。

“是嗎?也不知道夫人怎樣了,雖然知道對方擄走她,絕對還會回來要挾自己,所以不會傷害她,但怕就怕……”

“教主多慮了。夫人洪福齊天,不會出事的。”

“是啊,並不怕別的,就怕那人陰毒,糟蹋了她。”她眸色暗沉下去。

“女人最重要不就是貞潔名聲,對於本座來講,這些本不重要,但對於飛雪而言,這些卻是比性命更重之事,假如真發生這種事,本座怕她會過不去這個坎……”

似是對周遭人說,又似是對自己說。

鶴行妖心中不屑,那個女人,看重名節?那孩子是哪來的。曉兒對著一個侍從這麼吐露心聲,肯定急暈了頭,雖然表麵上平靜,不顯聲色。更是暗恨起慕飛雪這個女人。

“現在想想倒是佩服那些隨軍的妓子,她們是怎麼忍受粗鄙不堪的莽夫,在身上肆意踐踏,卻不一死了之。那種地方哪是女人該呆的。生不如死,大概就是形容這種。其實本座一直覺得對一個女人最殘忍的手段,莫過於把她丟到軍營去,充軍。毀掉她的尊嚴,踐踏她的傲骨,讓她活著如同行屍走肉。”

這種話是說給他聽的,生不如死的手段這也算嗎?有多少種,用了多少在其他人身上,顧曉自己都數不清,這滿手的血腥,有時都讓她覺得不可⊙

起身沒多說什麼,隻是叮囑她要小心點,她回頭去取水。

當她再次回來時,慕飛雪還坐在原處,她把水遞給她,喝完兩人便開始上路。

烏木崖頂,涼風習習。

顧曉吹起鳥笛,那兩隻雪雕卻遲遲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