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1 / 2)

同意,加上她才剛成為別人的笑話不久,在她的堅持下,婚禮一切從簡,隻在一家小酒樓把婚禮給辦了,那時婚禮隻有幾個好友,淩木的家裏人沒出現,她的父母更不用說。

在外人看來,是有那麼一點簡陋,且有點淒涼,但是當她和淩木在民政局拿到結婚證書時,瘋了似地擁抱,羨煞了許多人。

結婚證上的淩木眉眼帶笑,絲絲柔情,蘊含愛意。

結婚證上的她,一向幹硬的唇角笑容如此真實,那是她最美的時刻。

別人都說七年之癢,她以為這四個字不會出現在她身上,淩木對她的寵愛從沒變過,縱然他近兩年,很少會對她說愛這個字,兩個人從青蔥歲月就在一起,他一直奔放地愛她,她一直都很內斂,她似乎都處於被動的位置。

或許,這場外遇,和她的被動也有關係?齊露這樣的女人,一看就像是個主動不達目的囂張女人,她和她一看就是兩個類型的。

背叛,總要有理由的。

提著一大袋垃圾,剛踏出房間,“啪嗒”一聲,門打開,譚麗欣愣愣地看著淩木走進玄關,“麗欣……”他喊。

無數次她在家裏,聽見門打開的聲音都歡喜地抬頭,甚至好幾次,她從屋裏衝出來,直接跳進他懷裏,他會笑著摟住她,親吻她的額頭,說跑這麼急幹嘛。

而今晚,她和玄關處站著的他,對望著,她掩飾不住的恨意和愛意交纏在眼底,而他,一臉說不出的複雜神情,她突然覺得她在看最熟悉的陌生人,陌生人則在看最熟悉卻已經背叛的妻子。

“你吃飯了沒有?我帶了些吃的給你,有你喜歡的鹽蘇雞。”淩木動動手裏的袋子,脫下皮鞋,打開櫃子,看見原本放著他鞋子的位置,空空的,他的心蜷縮了一下。

譚麗欣看著他站起來,尷尬地穿回剛脫下的皮鞋。

“我已經吃了。”其實她哪有吃,從淩家回來,她除了痛苦什麼感知都沒有,而鹽蘇雞是他買的,她更不想吃。

“你來做什麼?”譚麗欣把垃圾袋綁起來,丟到一邊,少了一個人的東西,屋裏好像清出很多位置。

淩木許是發現這一點,微挑的眉眼在屋裏轉了一圈,隨即苦笑道,“我是來找你談談的,這個事情,我不想再拖,也不想讓你一直受傷害。”

“不用談,我不離。”

丟下這句話,她提著垃圾袋就往門口走去。

“麗欣,對不起,別這樣。”淩木喊住她,譚麗欣手放在門把上,卻不急著打開,啞著嗓音道,“淩木,七年前,是你求我嫁給你的,七年後,你求我和你離婚,你太不尊重我了。”

淩木眼眶一縮,心宛如被狠狠敲了一下。

“麗欣……”

“把鑰匙留下,你回去吧。”譚麗欣拉開門,微側著臉說完這話,臉一轉跨出門,砰,淩木站在玄關處,看著那一扇關上的門,鳳眼裏難掩痛楚,鼻翼裏是鹽蘇雞的味道。

始終還是要堅強起來的,譚麗欣拎著垃圾袋,眼眶又一次紅了,淚水又一次滑落,他終於說出來,事情再也無法挽回,這場婚姻,隻有七年的壽命。

回到屋子裏,她手裏還提著本該丟掉的垃圾袋。

她在丟垃圾的最後一刻後悔,最終拎著垃圾回到屋裏,而他已經走了,鞋櫃上,放著那一串她讓他留下的鑰匙。

捏著鑰匙,鑰匙的尖細部位刺進她的手心,毫無痛楚,心的疼痛早超過了表皮的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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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木沒有再來,齊露沒有再出現,她的生活隻剩下自己和一間房子,還有她僅存的工作,日子如常得像沒她沒結婚過,沒有需要離婚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