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頭才突然警醒過來,慌慌張張跟我告了別,然後就隱進牆壁裏不見了。
這讓我覺得非常的有意思,穿牆這種事,我似乎有印象,但並沒有試驗過,至少有意識以來並沒有試驗過。這一天多以來我除了坐在陽台的牆角思考,竟然像個活生生的人一樣生活著,坐沙發,睡床,並用書桌一本正經地寫日誌。
我想,這些我都需要感謝灑水壺先生的無私供給,因此我對著進門的他真誠地鞠了個躬,然後才興致勃勃地去試驗穿牆術。
結果讓我有些沮喪,我嚐試了無數次,都無法穿過牆壁。
我有些不明白,到底是因為我修為太深所以導致自己相對實質所以才無法穿過這更為實質的牆壁,還是其實我太菜,根本沒有掌握穿牆的訣竅?
我對著牆壁思索了要有十分鍾,最終不得不選擇放棄,轉而去試驗另一件事情,就是小平頭所說的是否屬於這棟樓鬼的判斷,也就是看我自己是否能夠離開這棟樓。
我沒有費什麼周折從樓梯走出去,因為我根本無法穿牆,所以也不能順利通過那扇已經被灑水壺先生關起來的門,我隻能選擇陽台。
我站在那些植物中間思索了又要有十分鍾,我很擔心我這不能穿透牆壁的身體掉下去之後會不會像個活人一樣摔得就算不四分五裂也異常難看。
事實證明我想多了,我根本跳不下去。
我甚至根本無法登上放著一排花盆的陽台欄杆,一道無形的氣牆擋住了我。
所以,其實我並不是個過路的,而是屬於這棟樓裏住戶的一個鬼?
那麼我到底是個老鬼還是個新鬼?
如果是新鬼,又是什麼執念讓我困在這棟樓裏不能出去?
又明明小平頭口口聲聲喚我前輩,還認定了我是個過路的前輩!
這一次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當中。
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我思考的時候上帝笑了沒有我並不知道,但我的房東笑了,也就是那個灑水壺先生。
當然,這應該隻是個巧合。
彼時他正看著一部極其苦情的電視劇,這是我好奇地加入之後自行判斷得出的結果。
可是,苦情與笑之間有必然聯係嗎?
我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當中,最終得出結論,大約這苦情劇拍得太失真,因此就成了搞笑劇,不得不引人發笑。
果然後來灑水壺先生笑著笑著就覺得無聊了,關了電視跑去做飯。
灑水壺先生的廚藝相當利落,僅僅三十分鍾他就折騰了兩菜一湯出來。但算不得頂頂好,至少在色這一方麵隻能給八十分,至於香和味,很遺憾我是鬼,所以不能給出相應的評判。
我有些羨慕地坐在灑水壺先生的對麵,看著他有一口沒一口吃飯就菜喝湯。
灑水壺先生並沒有把飯菜都吃完,倒了大半。不過我並不能因此就判定這兩菜一湯其實味道並不怎麼樣,可能灑水壺先生不餓呢,還可能灑水壺先生隻是飯量小。
我又眼睜睜地看著灑水壺先生將那些餐具清洗幹淨,然後進了衛生間。
等灑水壺先生帶著一身水汽躺到他那張Kingside的大床上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也困了,理所當然地也蹭到了床上,很小心地占據了那張大床的一個小角。
堪堪入睡的時候,我痛苦地想起還有日誌沒有寫,隻好又爬起來,寫下了上麵的那些話。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