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及轉頭就看到了一個穿著□□時期軍裝的小破孩從地底下冒了出來,語聲尖銳地說:“這種沒品的事我們怎麼可能做,我們不過去迎接一下師長!”
說著一個阿婆,一個小女孩,還有一個充滿了藝術家落拓風範的中年人一個接一個的從地底下冒了出來。
我起先還比較驚奇,後來想到穿牆術就釋然了。
既然鬼能夠穿牆,那麼大約在地底下走一會也不要緊。
至於他們為什麼會在地底下走呢,這大概就因為那位師長的緣故了,大抵他也是怕太陽的,因此這大白天不得不采取地底行路的方式。
這時候我對於自己無法穿牆也有了個大概的認識,應該不是我修為太深導致實體化嚴重的原因,就是我不會,是我根本不知道穿牆的訣竅是什麼。
在我思索的這一會兒功夫裏師長也已經從地底下出來了。
他是怎麼出來的我並沒有注意到,想來並不是像阿平他們一樣冒出來的,這不符合他的氣質。
是的,這位師長相當的氣質,一身呢子軍裝,嶄新筆挺;一件墨綠色大氅,氣勢恢宏。更有劍眉英目,懸膽直鼻,以及勁瘦如刀削一樣的下巴。
說是師長,倒有幾分將軍的派頭。
沒費什麼功夫我就判斷出了這個人不為我所喜。
無疑他也是好看的,還是相當好看的,但我喜歡一切可親的人物或者東西,比如小平頭。
而他太過孤傲。
說起來灑水壺先生看上去也並不可親,甚至已經冷淡、冷漠到了生人勿近的地步。
但那不過隻是表象,是一種遮掩,又或一種自我的保護,看過他眼睛的人,又或被他那樣定定的看過的人都會知道,其實他是個內心極其熱情的人。
說白了,他就是個外冷內熱的典型。
而這位師長的冷卻是由表及裏,從內到外,被他的眼睛掃上一下的話,都會覺得自己要冰凍掉渣。
喜歡不喜歡這種事大抵是相互的,這位師長也相當不喜歡我。
他瞥了我一眼,冰冷的吐出兩個字來:“紈絝!”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錦衫華緞,好吧,是顯得騷包了一點,那麼紈絝就紈絝吧。
我撇撇嘴,不作一聲地甩袖子走人。
對此師長是什麼態度,小平頭、阿平哥等又是什麼反應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我是鬼,不是上帝。
我回去看了下冰箱,經過昨晚與今早的掃蕩,內存已經少了不少,但還是相當的豐富。我仔細地清點了一下,然後悠悠地開電腦上網去搜菜譜。
雖然灑水壺先生說我廚藝不錯,但這種事總是精益求精的好。
我一邊看菜譜又一邊胡思亂想,想灑水壺先生中午會不會回來吃飯,又想大概不會,上班族什麼的,哪個不是就近在單位附近隨便吃點,單位條件好點的甚至還有食堂。
然後我又想,灑水壺先生是做什麼工作的,常常看著他西裝筆挺,一本正經的樣子,倒像個買保險的。
想到這裏我笑,我的灑水壺先生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一本正經的,這西裝筆挺倒不一定是為了買保險。
再說,就他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誰又肯買他的保險?
一通亂想之後,我愉悅地決定了今天的菜色,這時候,電話鈴響了。
我下意識地跑去接,接起來才覺得不對,這時候灑水壺先生的聲音已經從電話裏出來了:“今天的客戶很好說話,因此我中午大概會有時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