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鱗什麼都不說,隻那麼一味地傷害陳玉清還有理了?

我平靜地看向玉少:“以愛的名義傷害,那能叫愛麼?”

玉少又氣:“你懂什麼!”

我懂,我怎麼不懂,不就是戀虐情深嗎。

電視裏有,小說裏更多。

可恕我愚昧,虐了,那還能叫戀嗎?

“戀,除卻兩情相悅,那就是希望對方過得要好。”

“不說一定要比自己過得還好,起碼快樂滿足,幸福平和,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的話,那不叫戀,那叫路人。”

“更甚者,那叫傷害!”

我振振有詞,說到這裏,掃了玉少一眼,輕蔑道:“一句話,去他~媽戀虐情深!”

玉少大約被噎得夠嗆,半晌說不出話來,末了歎了一口氣:“我承認戀虐情深是他~媽不算東西,可他們之間這趟渾水真不是你能參與的。”

玉少這句話說得相當的無奈,甚至可以說是懇求了。

這實在有違他高人的形象。

我百般不懂,忍不住問了一句:“為什麼?”

這當然不是問玉少為什麼我不能參與,而是問他為什麼如此苦口婆心對我。

我一慣是個缺心少肺的人,可玉少所作所為都是為我好我總能明白。

可這隻是我、陳玉清和李洛鱗三個人之間的故事不是嗎?

“為什麼?”

玉少怔了一怔,別過頭去:“你們三個這一堆狗屁倒灶的事,看了一千多年了,我也煩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2 章

亡靈紀元1月10日晴

昨天玉少說完那句話我就睡了,這兩天,我每天清醒的時間就隻得那麼片刻而已,所以一直到今天醒來我才來得及去想:我不是一千多年前就死了嗎,然後這一千多年來又有我什麼事啊!

總不能灑水壺先生,呃不,總不能是陳玉清或者陳念每輩子都跟我搞這人鬼情未了的事不是——就算他沒意見,我又怎麼舍得。

還是說,我在不停的遺忘,然後又不停地找到他,就像這輩子一樣?

這個問題著實困擾到我了,因此在玉少給我送藥的時候我見縫插針地就把這個問題問了出去。

玉少鄙視地看我,將我昨天給他的鄙視眼神一點不漏地還了給我,然後才說:“你想什麼呢,早一千多年前你就投胎了,你還真以為你是千年老鬼?要你是千年老鬼又怎麼可能這一下子就差點被李洛鱗弄得魂飛魄散!”

然後我看著我這一身衣服不懂了。

玉少看著我這一身衣服,也很困擾,嘟囔:“不應該啊,怎麼一下子你就回到解放前了?”

我糾正:“是一千多年前。”

玉少瞪我:“比喻,比喻你懂不懂!”

“好吧。”

我總結:“總之就是,其實一千多年前我就死了又投胎了,然後不斷在他們當中攪和……最後終結於大概百八十年前,因為李洛鱗終於厭倦了轉世了,直到現在變成這個樣子。”

我問玉少:“你確定三生石上隻刻了他們兩個人的名字,中間就沒我什麼事?”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玉少沒好氣地說。

我沉默。

我更加困擾了。

基本上我認為三生石的效力比結婚證要牛B多了,結婚證就算是屠龍寶刀還有個離婚證做倚天劍與其爭鋒呢,三生石卻是天下獨此一顆,絕沒有個反三生石來跟他唱反調。

如果三生石上果真隻刻著陳玉清跟李洛鱗的名字的話,我季書白何德何能,竟然能在他們之間橫插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