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幹的。如果說假設那是有意的行為,也應該不是她的意圖。”
“世上的人隻把《空氣蛹》看做是單純的幻想小說。”小鬆說。“女子高中生寫的純潔無罪的童話。實際上,也有少數批判說故事太過非現實了。誰都不會想到也許會有什麼重要的秘密,或者具體的情報會暴露其中。”
“如您所說。”和尚頭說。“世上幾乎所有人都不會在意那樣的事。可是那樣的事不是問題所在。那個秘密不管以什麼形式,都不能被公開。”
馬尾男一成不變的站在門前盯著正麵的牆壁,在那一側眺望著誰也看不見的風景。
“他們尋求的,是取回聲音。”和尚頭選取著措辭說道。“水脈是不可能枯竭的,隻是潛藏進了看不見的深處。雖然讓其複活極其困難,但也不是做不到。”
和尚頭深深的盯著小鬆的眼睛。像是在觀測什麼深度似的看著。仿佛是在房間的空間裏目測能不能放下特定的家具。
“就像剛才說過的一樣,你們已經被卷入了地雷區的正中央。前進不得後退也不是。在那裏他們能做的,就是告訴你們怎樣平安的脫離那個地方。那麼做的話你們還能撿回一條小命,他們也能安穩的驅逐出闖入者。”
和尚頭翹起腿。
“希望你能平靜的接受。你們是四分五裂的呢,還是怎麼樣,他們不知道。可是現在弄出這麼大的聲響,這麼大的麻煩。所以小鬆先生,就告訴你們退路吧。引導你們去到後方安全的場所。作為代價要求你的是,停止《空氣蛹》的出版。停止增印和文庫化。當然也不做新的宣傳。和深田繪裏子切斷從今往後的一切聯係。怎麼樣,這些憑你的力量能做到吧?”
“不簡單,我想大概也不是做不到。”小鬆說。
“小鬆現在,如果是為了說些【大概】這種程度的話,就不用勞駕您到這裏來了。”和尚頭的眼神變得血紅而銳利。“已經售出的書也不可能收回。那樣做的話也會引起媒體的騷動。而且你也沒有做到那個份上的本事。不是那樣,隻是可能的話希望你悄悄的解決。已經發生的事是沒有辦法。一旦損壞了的東西也無法恢複原樣。暫時盡可能的不引起社會的注意,這就是他們要求的。明白了?”
小鬆明白的樣子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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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鬆先生,之前也說過,那邊也有一些事實一旦公布於世就會變得很麻煩。如果泄露了,當事人全都會受到製裁。所以為了互相的利益,還是締結休戰協議吧。他們也不再追究你們的責任。保障你們的安全。而你們也切斷和《空氣蛹》的一切關聯。應該是個不壞的交易吧。”
小鬆就此考慮了一會。“好吧。《空氣蛹》的出版,由我負責把握著實際的方向。也許會稍微花些時間,不過也能找到相應的辦法。就我個人而言,這次的事能忘個一幹二淨。川奈天吾君也是一樣的。他最開始就不太讚同這件事。是我勉強他拉他進來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工作已經完成了。深田繪裏子小姐應該也沒有問題。她說以後再也不會寫小說了。可是戎野先生怎麼樣我無法預測。他最終需求的是,確認自己的友人深田保先生是不是平安的活著,現在在哪裏做著些什麼。讓我說的話,也許在得到深田先生的消息之前是不會放棄的。”
“深田保先生去世了。”和尚頭說,雖然是沒有抑揚,平靜的聲音,其中卻包含著什麼沉重的東西。
“去世了?”小鬆說。
“最近的事。”和尚頭說。然後大口大口的吸進氣,再徐徐吐出。“死因是心髒病發作。應該沒有一瞬間的苦痛。因為一些情況沒有發出訃聞,隻在教團內部舉行了秘密的葬禮。根據宗教上的理由在教團裏焚燒了遺體,骨灰磨碎後撒在了山上。就法律來說是遺體損害罪,不過正式立案也很難吧。可是那是事實。我們對於人的生死是不會撒謊的。請你就這麼轉達給戎野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