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磨滅已有的傷害,非要談的話,隻能結束這段婚姻。
否則,每談一次,都是把傷口撕裂,如此反複,永遠不能痊愈。
空氣在瞬間變得凝重了,氧氣似乎都在一點一點的稀薄,在他眸光慢慢暗下去的那一刻,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完蛋了。
以為早就對他死心了,但是看見他失望,卻還是會這麼難過。
也許,我這輩子都逃不過這個男人,無論怎麼樣,都無法做到不在乎他。
良久,我下定決心,“算了,我們還是……”談談吧。
這三個字被我活生生咽了下去。
因為他聲音冷的猶如冰渣一般刺骨,打斷道,“你是做夢都想離婚吧,那就如你所願好了。”
一瞬間。
身體裏像是有什麼東西碎掉了,疼得我窒息又無可奈何。
是啊,不是我自己提的離婚嗎?他隻是答應了我的而已,就像他所說的,是如我所願。
我想說點什麼,但是看見他的眼神,喉嚨就像被堵了一塊海綿,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他一瞬不瞬的盯著我,諷刺道,“開心的連話都說不出了?”
他又恢複成了那個衿貴、高傲、不可一世的傅景越。
我緩緩捏緊拳頭,指甲刺破手心的皮膚,疼痛令我清醒,我揚起一個笑,“是啊,你終於答應離婚了,我當然非常開心。”
他猛然起身,穿著家居拖鞋一腳踹在茶幾上,仿佛一頭狂躁的鬥獸,氣得咬牙,“好,你開心就好!”砰——主臥傳來房門被關上的聲音,力道大得好似恨不得把門摔裂。
我有些沒明白過來他的怒氣從何而來,我們吵過無數次架,不管吵得多厲害,他每次從頭到尾都隻會是一副冷漠、事不關己,且風淡雲輕的樣子,何曾像這樣生過氣。
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明明如願了,怎麼連覺都睡不著了,太陽穴隱隱作痛。
大概是在天方露出魚肚白時,終於睡了過去。
一直到樓下不停傳來敲門的聲音,砰砰砰的氣勢,和昨晚傅景越的生氣時有一拚。
我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渾身綿軟無力,趿拉著拖鞋去傅景越房間看了一眼,沒人,不知道是加班還是去哪兒了。
興許是以為家裏沒人,敲門聲也逐漸消停了下來。
下樓開門前,擔心又是葉曼葶媽媽來無理取鬧,我扒拉開貓眼看了一眼,連忙開門,“舅舅,您怎麼來了?”
舅舅眉眼焦急,抓住我的胳膊,“小惜,你幫幫舅舅……”我剛睡醒,還有些迷糊,揉了揉眼睛,“什麼事?別急,您進來說,我去給您倒杯茶。”
他再沒有昨日對我疏離的態度,十分親熱,“不用不用,我也不渴,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
我從鞋櫃取出一雙男士拖鞋,舅舅換上後,走到沙發旁坐下,笑得有些討好,“坐,你也坐。”
我抿唇,也坐了下來,柔聲道,“您是遇上什麼事了麼?”
他帶著幾分歉意笑了笑,局促不安道,“昨天你.
媽媽的情緒確實比較激動,我在書房關著門,沒能及時聽到動靜,過去攔住你.
媽媽,舅舅向你道歉。”
我心中的芥蒂頓時沒了,笑著道,“沒事,您不用放在心上,而且我也沒什麼事。”
他這才舒了一口氣,搓了搓手,有些尷尬的開口,“你看,既然你也沒什麼事,能不能和景越說說,一點小事,犯不著這麼不留餘地啊……”我皺了皺眉,問道,“景越做什麼了?”
他頗為生氣的說道,“他把和我們公司的合同解除了,今天一大清早,老板就打電話過來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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