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尹蔚珊氣得幾乎抓狂，恨不得馬上撲上去掐死粱綰綰，景夜見狀嚇出一身冷汗，死死拖住尹蔚珊的手：“你冷靜點！”
“冷靜個屁啊！你要我看到賤人怎麼能冷靜？”尹蔚珊張牙舞爪地繼續掙紮，景夜覺得頭痛，隻好心一橫祭出殺手鐧：“你再這樣，我就讓譚禹城過來。”
提到譚禹城，尹蔚珊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良久，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收手，卻不願意閉嘴：“你找過來到底什麼事情啊？”
粱綰綰壓根不介意她的敵意，直視著景夜：“程嶼出事了。”
2.
直到粱綰綰提起自己的包先行離開，景夜還獨自坐在桌前失神。
她知道自己的大腦徹底罷工了，無數亂七八糟的畫麵一起闖進她的腦海，令她手足無措。她不斷回想起粱綰綰說這些話的表情，三分冷漠，三分自嘲，還有十分對程嶼的關心——
“我其實壓根不在乎他喜不喜歡我，要是他真喜歡上我，我也許還會覺得這世界得完蛋了。我從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啊，做什麼事情都會有相應的代價，所以從來都是選自己能接受的，就像我需要程灝洋給我的物質和自由一樣。至於其他的，不過都是場交換罷了，我不能太計較……可是程嶼真的很好……我的意思當然不是他對我有多好，而是他是一個很好的人。一個在那種環境長大的男生，還能保有這樣積極幹淨的心，實在是太難得了，所以他才是最珍貴的，平心而論，你和我，我們都做不到。不過呢，”粱綰綰一口氣說完前麵的一番話後，懶洋洋地抬起眼，望著一直沒有什麼表情的景夜，“我說的這些你大概是聽不懂的，沒有那麼走過來的人，永遠不會懂。”
粱綰綰最後的尾音上挑，幾乎是赤裸裸的挑釁，可是景夜根本不在乎，沉默了很久，她清清嗓子：“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不見得是你比別人更痛些，隻不過是你表達得更精彩些罷了。”
景夜的話音剛落，粱綰綰的臉色便漸漸起了變化，良久，她聳肩一笑：“或許你是對的，但是我不介意。我來隻是想告訴你，程嶼前幾天難得喝多了在外麵跟人動了手，恰好對方也是個喝高的，大家鬥得兩敗俱傷，程嶼現在還躺在醫院觀察呢。”
景夜神情一滯，抬起頭防備地看她：“你告訴我是什麼意思？你明知道我不會去的。”
“是啊，我告訴你什麼意思？”粱綰綰微微一笑，“我隻是喜歡看熱鬧而已，你知道，我很無聊的，要知道程灝洋現在龍顏大怒，我很想知道，你們最後會怎麼收場。”
從校外回校的路一派死寂，景夜一路低著頭狂奔，完全忘記了這裏已沒有自己的床位。
她是在宿舍樓下撞到譚禹城的，軟軟的高大的身軀，她一個回神，大聲笑出來，原來傻瓜也是成對的。
“你在這裏做什麼？”景夜指了指黑洞洞的宿舍樓，問譚禹城。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尹蔚珊氣得幾乎抓狂，恨不得馬上撲上去掐死粱綰綰，景夜見狀嚇出一身冷汗，死死拖住尹蔚珊的手：“你冷靜點！”
“冷靜個屁啊！你要我看到賤人怎麼能冷靜？”尹蔚珊張牙舞爪地繼續掙紮，景夜覺得頭痛，隻好心一橫祭出殺手鐧：“你再這樣，我就讓譚禹城過來。”
提到譚禹城，尹蔚珊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良久，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收手，卻不願意閉嘴：“你找過來到底什麼事情啊？”
粱綰綰壓根不介意她的敵意，直視著景夜：“程嶼出事了。”
2.
直到粱綰綰提起自己的包先行離開，景夜還獨自坐在桌前失神。
她知道自己的大腦徹底罷工了，無數亂七八糟的畫麵一起闖進她的腦海，令她手足無措。她不斷回想起粱綰綰說這些話的表情，三分冷漠，三分自嘲，還有十分對程嶼的關心——
“我其實壓根不在乎他喜不喜歡我，要是他真喜歡上我，我也許還會覺得這世界得完蛋了。我從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啊，做什麼事情都會有相應的代價，所以從來都是選自己能接受的，就像我需要程灝洋給我的物質和自由一樣。至於其他的，不過都是場交換罷了，我不能太計較……可是程嶼真的很好……我的意思當然不是他對我有多好，而是他是一個很好的人。一個在那種環境長大的男生，還能保有這樣積極幹淨的心，實在是太難得了，所以他才是最珍貴的，平心而論，你和我，我們都做不到。不過呢，”粱綰綰一口氣說完前麵的一番話後，懶洋洋地抬起眼，望著一直沒有什麼表情的景夜，“我說的這些你大概是聽不懂的，沒有那麼走過來的人，永遠不會懂。”
粱綰綰最後的尾音上挑，幾乎是赤裸裸的挑釁，可是景夜根本不在乎，沉默了很久，她清清嗓子：“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不見得是你比別人更痛些，隻不過是你表達得更精彩些罷了。”
景夜的話音剛落，粱綰綰的臉色便漸漸起了變化，良久，她聳肩一笑：“或許你是對的，但是我不介意。我來隻是想告訴你，程嶼前幾天難得喝多了在外麵跟人動了手，恰好對方也是個喝高的，大家鬥得兩敗俱傷，程嶼現在還躺在醫院觀察呢。”
景夜神情一滯，抬起頭防備地看她：“你告訴我是什麼意思？你明知道我不會去的。”
“是啊，我告訴你什麼意思？”粱綰綰微微一笑，“我隻是喜歡看熱鬧而已，你知道，我很無聊的，要知道程灝洋現在龍顏大怒，我很想知道，你們最後會怎麼收場。”
從校外回校的路一派死寂，景夜一路低著頭狂奔，完全忘記了這裏已沒有自己的床位。
她是在宿舍樓下撞到譚禹城的，軟軟的高大的身軀，她一個回神，大聲笑出來，原來傻瓜也是成對的。
“你在這裏做什麼？”景夜指了指黑洞洞的宿舍樓，問譚禹城。
譚禹城的嘴唇是一張一合，最後認命地答道：“我不知道。”
兩個心照不宣的人就近找了個地方坐下，景夜沒有問譚禹城尹蔚珊的情況，譚禹城便大概知道她已全部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