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點感慨好像是針對伯爵發的,因為威廉聽說他真的認為那首詩寫得不錯。伯爵老爺一貫愛以自己的方式尋男爵的開心,那詩自然給他提供了用一切辦法使自己這位親戚難堪的求之不得的機會。對於誰是詩的作者這個問題,真是各人有各人的看法。伯爵也不甘心在機智方麵落於人後,同樣有自己的判斷,並且立刻準備發誓擔保自己絕對正確:那首詩唯有他的老學究才寫得出來。這小子聰明極了,他早就發現他有些詩歌天賦。為了讓自己好好樂一樂,一天早上他就傳喚來了這個戲子,命令他當著伯爵夫人、男爵夫人以及雅諾的麵,以自己的風格朗誦那首詩。朗誦完後,老學究獲得了稱讚、喝彩和實物獎勵,但對伯爵提的他是否還保存有別的舊作這個問題,卻機警地給予了否認。這樣一來,老學究便獲得了一個詩人,一個機靈鬼的名聲;但在那些對男爵有好感的人們眼中,這家夥則成了一個專寫誹謗詩文的文痞和壞蛋。從此以後,伯爵越發地寵愛他,讓他想演什麼角色就演什麼角色,以致這可憐蟲最後頭腦發脹,甚至近乎瘋癲,產生了要像菲莉涅似的在新府裏獨自住一個房間的非分之想。
這個想法要是很快實現了,他也許就能躲過一場大難。一天晚上,他很晚才沿著那條黑暗的小道,摸摸索索走回舊府去,走著走著突然遭到了襲擊,一些人緊緊將他抓住,另一些人則狠狠地揍他,在黑暗中把他整治得幾乎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他好不容易才爬回到了同伴那裏。其他戲子樣子挺氣憤,心理卻暗暗慶幸他活該倒黴,看著他那副狼狽相,一件新的褐色上衣完完全全整成了白色,就好像剛跟磨坊主做過多筆買賣似的,都差點沒笑聲出來。
伯爵立刻接到了有關報告,真是怒不可遏。他視此事為大逆不道,將它作為一件危及府中安寧的要案對待,指示他的法官嚴加追查。那件敷滿白灰的上衣應該是主要物證。府裏一切與撲粉和麵粉有關的人都受到了審查,然而一無所獲。
男爵用自己的榮譽慎重保證,這樣的惡作劇他顯然十分反感,伯爵大人的做法可是不怎麼友好嘍。不過他聰明地置身事外,與那位詩人或者文痞——隨便你叫他什麼吧——觸的黴頭不願有絲毫瓜葛。
客人們有的是其他活動,府裏忙亂不堪,這件公案很快就被遺忘了。那位不幸的寵信掠人之美,沒有高興多長時間,卻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我們的劇團照舊夜夜公演,整個來講受到的待遇頗為不錯,然而正因為不錯,要求也就高了起來。不久,他們就嫌夥食、飲料、招待和住房都太不像話啦,纏著他們的保護人男爵,要他考慮給他們改善改善,使他們終於獲得他所答應的舒適和享受。他們的抱怨越來越響亮,男爵滿足他們的努力越來越沒有效果。
最後這點感慨好像是針對伯爵發的,因為威廉聽說他真的認為那首詩寫得不錯。伯爵老爺一貫愛以自己的方式尋男爵的開心,那詩自然給他提供了用一切辦法使自己這位親戚難堪的求之不得的機會。對於誰是詩的作者這個問題,真是各人有各人的看法。伯爵也不甘心在機智方麵落於人後,同樣有自己的判斷,並且立刻準備發誓擔保自己絕對正確:那首詩唯有他的老學究才寫得出來。這小子聰明極了,他早就發現他有些詩歌天賦。為了讓自己好好樂一樂,一天早上他就傳喚來了這個戲子,命令他當著伯爵夫人、男爵夫人以及雅諾的麵,以自己的風格朗誦那首詩。朗誦完後,老學究獲得了稱讚、喝彩和實物獎勵,但對伯爵提的他是否還保存有別的舊作這個問題,卻機警地給予了否認。這樣一來,老學究便獲得了一個詩人,一個機靈鬼的名聲;但在那些對男爵有好感的人們眼中,這家夥則成了一個專寫誹謗詩文的文痞和壞蛋。從此以後,伯爵越發地寵愛他,讓他想演什麼角色就演什麼角色,以致這可憐蟲最後頭腦發脹,甚至近乎瘋癲,產生了要像菲莉涅似的在新府裏獨自住一個房間的非分之想。
這個想法要是很快實現了,他也許就能躲過一場大難。一天晚上,他很晚才沿著那條黑暗的小道,摸摸索索走回舊府去,走著走著突然遭到了襲擊,一些人緊緊將他抓住,另一些人則狠狠地揍他,在黑暗中把他整治得幾乎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他好不容易才爬回到了同伴那裏。其他戲子樣子挺氣憤,心理卻暗暗慶幸他活該倒黴,看著他那副狼狽相,一件新的褐色上衣完完全全整成了白色,就好像剛跟磨坊主做過多筆買賣似的,都差點沒笑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