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納沒有收到威廉的最後一封信。他們的談判對手，正是羅塔裏奧有意與其聯手購買那些莊園的外地企業。威爾納來此就為這筆交易，萬萬沒想到會中途遇見威廉。當地的裁判官來了，各種文書已擺到桌麵上，威爾納覺得方案公平合理。
“看來二位對這個年輕人懷著好意，”他說，“既然如此就請關照一下，別讓我們這方麵吃虧。他是否接手這個莊園，並為此花掉自己的一部分錢財，完全取決於我這位朋友本人。”
雅諾和教士回答，這樣的提醒本來就多餘。雙方剛大致談了談，威爾納就急著要玩一局羅姆倍牌；雅諾和教士也立刻奉陪，因為威爾納已經習慣，晚上不打牌就活不了。
晚飯後隻剩下了朋友倆，他們便開始相互詢問和熱烈談論自己想了解的一切。威廉稱讚自己的處境，說能被這樣一些出色的人接納真是幸運。威爾納相反卻搖搖頭道：
“可別相信任何東西呀，除非你親眼看見的！不止一位熱心的朋友向我擔保，說你跟一個放蕩的年輕貴族生活在一起，給他帶來一些女戲子，幫助他揮霍錢財，害得他跟自己所有的親戚都鬧翻了。”
“我們竟遭到這樣的誤解，真令我為我自己和這些好人寒心，”威廉回答，“隻是經過一段舞台生涯，我對這樣的流言蜚語已不大在乎。那些人隻接觸到我們所作所為的零星枝節，真正見到的極少極少，因為善行和惡行都避人耳目，光天化日下進行的通常隻是些無所謂的瑣事，他們又怎能對我們的行為做出評判呢？咱們不是也曾讓男女戲子為他們登上舞台，在四周點著明亮的燈光，整個演出卻幾個小時便結束了，可事後呢，真是很少有誰能說出這出戲的意義何在。”
現在開始詢問家裏的情況，詢問小時候的朋友和故鄉的情況。威爾納急匆匆地講述著一切，有了什麼變化，發生了什麼事情，什麼還是老樣子。
“家裏的女眷們快活又幸福，”他說，“從來不缺錢花。一半的時間她們用來梳妝打扮，另一半時間用來向人家展示自己的梳妝打扮。她們在持家方麵也算差強人意。我的兒子有望長成能幹的小夥子。我已經想象得出，他們一個個坐在賬房裏寫寫算算，往來奔波，買進賣出；每一個都應該盡早地自己立業。至於我們的財產狀況嘛，你見了會高興的。一等咱們辦妥這邊莊園的事，你就得馬上回家去，因為看樣子你好像也有了幾分理智，能夠幹些人間的正經事啦。應該稱讚你的這些新朋友，他們把你領上了正路。我真是個傻瓜，現在才發現自己竟這麼喜歡你；你氣色很好，儀表堂堂，叫我真是看不夠。你跟曾經寄給妹妹的那張照片判若兩人；關於它，家裏還發生了激烈爭論。一方麵，母親和女兒認為這年輕的先生露頸袒胸，縐領寬大，長發飄灑，戴著園園的禮帽，穿著短短的馬甲和晃晃蕩蕩的長褲，好不瀟灑可愛；另一方麵我則認為，這樣的裝束已經跟個小醜差不多。現在你可像個人樣啦；隻是還缺一條我可以把你的頭發紮起來的辮子，否則在路上會被當作猶太人攔住，要求你繳入境稅和護送費的。”
威爾納沒有收到威廉的最後一封信。他們的談判對手，正是羅塔裏奧有意與其聯手購買那些莊園的外地企業。威爾納來此就為這筆交易，萬萬沒想到會中途遇見威廉。當地的裁判官來了，各種文書已擺到桌麵上，威爾納覺得方案公平合理。
“看來二位對這個年輕人懷著好意，”他說，“既然如此就請關照一下，別讓我們這方麵吃虧。他是否接手這個莊園，並為此花掉自己的一部分錢財，完全取決於我這位朋友本人。”
雅諾和教士回答，這樣的提醒本來就多餘。雙方剛大致談了談，威爾納就急著要玩一局羅姆倍牌；雅諾和教士也立刻奉陪，因為威爾納已經習慣，晚上不打牌就活不了。
晚飯後隻剩下了朋友倆，他們便開始相互詢問和熱烈談論自己想了解的一切。威廉稱讚自己的處境，說能被這樣一些出色的人接納真是幸運。威爾納相反卻搖搖頭道：
“可別相信任何東西呀，除非你親眼看見的！不止一位熱心的朋友向我擔保，說你跟一個放蕩的年輕貴族生活在一起，給他帶來一些女戲子，幫助他揮霍錢財，害得他跟自己所有的親戚都鬧翻了。”
“我們竟遭到這樣的誤解，真令我為我自己和這些好人寒心，”威廉回答，“隻是經過一段舞台生涯，我對這樣的流言蜚語已不大在乎。那些人隻接觸到我們所作所為的零星枝節，真正見到的極少極少，因為善行和惡行都避人耳目，光天化日下進行的通常隻是些無所謂的瑣事，他們又怎能對我們的行為做出評判呢？咱們不是也曾讓男女戲子為他們登上舞台，在四周點著明亮的燈光，整個演出卻幾個小時便結束了，可事後呢，真是很少有誰能說出這出戲的意義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