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通報了市長的電話,一切事由局長頂著,局長要我們穩一點,必須做到鐵證如山,市長今天一大早,就接到全市私營企業業主的聯名控告,說我們破不了案,拿受害人問罪,枉法抓人。黃炳華根本就不存在自我縱火來詐保。高標的投保不是投保人自願,而是虔州市保險公司的業務人員為了攬業務,要投保人按注冊資金投保,所有的私營企業都是這樣,現在好了,一旦企業出事,不是去抓壞人,而是說投保人故意高標的投保來實施詐保犯罪,這不是政府故意坑人嗎?剛才局長重新審查了一下我們的案件,認為我們的證據是有些站不住的地方,要我們重新調整偵查方案,暫時對黃炳華、黃炳生解除刑拘,實行監視居住。”
一大隊汪大隊長心情有些煩,自幹上刑警已有十幾年了,在部隊就是偵察連長,自轉業回到地方幹上刑警,南征北戰,出生入死,一個又一個的大案,要案和疑案均被自己和戰友們攻克,一批又一批犯罪嫌疑人被送上審判台,每當回想起這些,就像豐收後的人們看著眼前金燦燦的果實,那激動與喜悅的心情是無法用文字和語方來形容的。可是,眼下這起案件,實在棘手,站起來火暴暴地對支隊長說:“支隊長,是我們用兵不當,讓犯罪嫌疑人鑽了空子,還是我們的偵查方向製定的不科學,是犯罪嫌疑人比較狡猾,還是我們的偵查員在工作中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
支隊長早已發現一大隊汪大隊長心情不正常,微微一笑說:“下午,我們支隊再召開一次各大隊、科長、專案組擴大會議,分析分析我們這一段工作中的漏洞,政委,你們意見如何?”
政委點頭表示同意。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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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虔州市公安局刑警支隊調整了偵查方向,著重調查塑料桶製造廠家及銷售範圍和數量;調查黃炳華、黃炳生是否有摩托車,有什麼品牌的摩托車,到虔州市公安局交警支隊查閱黃炳華、黃炳生是否辦理過摩托車駕駛證。
江峰律師自從市公安局回來後,就向虔州市保險公司董經理及幾位副經理通報了虔州市公安局的決定,突然江峰律師包裏的手機響了,江峰律師一看來電顯示,就知道是自己一個開酒家的中學同學,叫尚衛民打來的,江峰律師一按鍵,傳來嗡聲嗡氣又沙啞的聲音:“喂,我的大律師。”江峰律師玩笑似地說:“老同學,你上午又喝了多少酒,瘋瘋癲癲似的。”“別打貧,我給你講正事。”“什麼大事,講吧。”“保密,晚上你來我這裏喝兩杯,我炒幾個菜,咱們慢慢聊聊,你也很久沒有來我這裏了。”電話裏傳出一陣“嘿,嘿”的笑聲,江峰律師關上電話,搖了搖頭。
江峰律師對自己這個老同學最了解的不過,從初中到高中,一同上山下鄉,同睡同吃有好幾年。尚為民平時愛開個玩笑,嘻嘻哈哈似的,碰見大事,正事,嚴肅起來,眉一皺,臉一繃,沒見過這種場合的人,會被他嚇著。因此,江峰律師預感到他這位酒店老板的同學有什麼事情找他。
下午下班後,江峰律師給自己的妻子掛了一個電話,告訴她晚上不回來吃飯,打士準時來到城北園林酒店。尚為民將江峰律師請進早已準備的雅座間。
江峰律師邊喝茶邊聽尚為民介紹一起較複雜的經濟糾紛案。尚為民請求江峰律師親自出馬,肯求的說:“這是我一個親戚的,關係到他的生存關係,如果收不回,虔州無他葬身之地。”“哪有這麼嚴重,你不要嚇唬我,逼我代理。”江峰律師回答道。“我決不騙你,老同學,我尚為民什麼時候騙過人?別人不相信我,難道連你也不想念我嗎?”尚為民喝了一口水接著說:“我這個親戚在外貿公司搞業務,被吉林一家公司騙去近50萬元貨款,上級部門和外貿公司頭頭們硬講他是故意行為,惡意患通對方,共同詐騙外貿公司的貨款,非要他個人賠不可,你說在我們這個小山城裏,誰能賠得起50萬元?外貿公司退休人員在外貿公司頭頭的煽動下,天天上門向我這個親戚要退休工資。老婆要和他離婚。”尚為民說著,從包裏拿出一遝材料遞給江峰律師說:“這些都是證據,你幫整理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