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猶然走著走著,他站住了。

荊風雅跟在人家的身後,他走上去,當把對方扶住,他道,“你手中的盒子,其實可以丟棄了,那人參就算值錢,也不比你的命。”

言猶然看一眼拖住自己的人,盒子真的從他手中脫落。

荊風雅看著嘴唇慘白的人,他叫他,“猶然兄,猶然兄。”

作者有話要說:

7

7、七 ...

日光漸漸傾斜,落向西邊。

黃昏的光色昏迷,迷蒙成金黃一片。

言猶然睜開眼,他朦朦朧朧的視線,看不出自己是在哪裏,他看一眼讓自己靠著的人。

荊風雅第一次表現窘迫,他道,“我不知道附近有沒有住的地方,而你又說渴,所以我隻能找水給你喝了。”

他身上帶的酒都喝光了,沒有酒水洗傷口。

“這是什麼時辰了?”

言猶然嗓子幹涸,荊風雅把打水的酒壺拿過來,他道,“放心吧,你隻是昏迷了一會兒,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可以住的地方,以便處理你身上的傷。”

荊風雅把人抱起,他道,“你為什麼那麼信任我呢?”

言猶然喝了點水,感覺沒那麼糟糕了,他道,“因為你是風雅公子啊。”

他把東西交給了他,兩個人分道走,絕不會有人想道,他會和風雅公子作出這個交換,他說,“江湖中,講的就是一個義字,而在義字之前,必先托付信任之情,所以,我要是想進行我的安排,必先依靠你,當然要相信你。”

荊風雅抱著深重劇毒的人走在鄉間的路上,田野阡陌,橫亙在他們的麵前,在他們的不遠處,有一間茅草房,破敗不堪,它在風雨中,搖搖欲墜。

荊風雅快步走過去,他進屋去,以為有人,然而問了幾聲,也不見有人應,草屋裏麵有爐灶,有鍋碗瓢盆,也有水的,水裝在木桶裏,時值,恰近秋收季節,外麵的大片田地,等待著收割,荊風雅道,“附近,肯定有村落,但是,你的傷不能再拖了,現在我就給你清理傷口,還有,我先跟你說好,我第一次熬藥,要是很難聞的話,你就當,是在做夢吧。”

他把受傷的人放在茅草上後,他轉身去燒開水,將那顆人參,用劍切了,將起煮起來,還把剛才一路上□□的草葉一並扔進去。

言猶然坐在草堆裏,他看著土牆,看著那邊的白衣公子忙碌。

荊風雅時不時回頭看著麵如土色的人,他道,“你剛才,如果完全出手的話,你也許不會受傷。”

言猶然靠著牆,他虛弱的道,“我從未做過這種事,平時和別人交手,總是互相謙讓,未曾參與這樣的殺伐中,多少有些下不了手,我若全把他們殺了,也未必能消除他們的疑慮,或許,下一批人,來得更多。”

“那你以為,後麵就沒人了是嗎?”

荊風雅把大把的稻草放進爐子裏,可能是放太多了,屋子裏充斥濃濃的煙味,言猶然忍不住咳了起來,荊風雅急忙找了幾根木塊過來,他把木塊放進去,將爐子裏的稻草搗空,如此減少了擁堵,它們也就不會冒出那麼多煙霧。

言猶然咳著了幾聲,牽動傷口,他感覺疼,麵色為此更加白。

荊風雅走過來,將人間的衣服解開,他道,“你還有力氣逼毒嗎?”

言猶然有氣無力的點頭,他想坐好逼毒,荊風雅道,“還是算了吧,我幫你吧,記得到時多加幾塊金子。”■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言猶然無力的笑,他任由對方解開自己的腰帶,衣衫被褪開後,露出大片潔白的肌膚,荊風雅看一眼被刀刃劃出的傷,傷口如一條弧線,不是很大,隻是因為刀上有毒,傷口在毒液的侵蝕下,顯得有些猙獰可怖。荊風雅道,“你可知道,那些找你的人,他們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