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無意要他們的命,可人家卻一副非要他們的命不可,五個人交纏一個人,他們以為以多欺少,勝券在握,哪想,強勁的對手,他們不僅無法傷到他,而且,他才出了三分力,真正的都還未使出。
五人互相看一眼,他們頓時起手勢,在回到一條線上,並排成隊後,再次拚盡全力攻擊。
言猶然還以為他們決定收手,哪想是一股作氣,決然是拚死一搏的氣勢,這讓處於被動的人,再無退路。
敵要你亡,你若不想亡,那麼你便為生而打開殺路。
他握緊了劍柄,一襲飄逸的藍衣,衣袂旋然飛起,他手腕一轉,手中的劍,在格擋中迅速轉成攔截以及攻擊,在擋了最右邊的人直刺過來的尖刀,劍尖抵住對方的尖刀,劍勢凝一分,劍力強一倍,那把尖刀轉了向,而劍尖則劃過右邊倒向左的第二個人,他的劍直指他的刀身,將刀抵開,甚至是切斷。
荊風雅正舉起酒杯,他才想喝一口,不想,精彩的一幕,接連上演,他看得渾然忘我。
言猶然的近身阻擊,優勢是他能省下內力,但抽身的空間相對縮小,因為他陷入了他們的圍攻之中,能讓他自由躲開對方五把刀光的空間相對縮減,他肩上被劃了一刀,幸好他及時折下`身,刀子從捅過去的氣勢被轉成了劃過的攻勢,他沒被傷及致命點,而他們五個人中的某一個,被一劍刺中要害,當場斃命。
四個人毫無停手的意思,言猶然從氣絕的人的身上抽出自己沾滿血的劍,他道,“你們是誰,為何襲擊我?”
四個人相視一眼,他們蒙著的麵,流露的兩隻眼睛裏,眼光落在惡戰中,依然出塵的公子的背後。
言猶然注意到他們的目光,他眸光微縮,果然是這份禮物惹的禍。
“你們走吧,我身上沒有那件東西。”
他作勢要把劍入鞘,四個人相看一眼,他們毫無收手的意思,言猶然把背上的包裹甩出來,他道,“不信嗎?”
四個人看著被扔在地上的包裹,包裹就在他們中間,他們隻要有人彎身,就可拿到手。
言猶然道,“你們就那麼肯定,東西在我身上?怎麼都那麼笨啊。”
他真的把劍裝入劍鞘,那邊,正喝著美酒的風雅公子,他在想啊,猶然公子夠聰明嗎?他要是真的聰明,他就不會挨刀子了。
四個人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圍攻,言猶然示意他們,把包裹拿去看看!
四人中,有一人咬牙,他彎身把包裹拿起,扯開了包裹,看到了裏麵的盒子,再把盒子打開,他們看到了盒子裏麵的小孩!
那可是千金難買的人參,普通人家,五家人口全賣了都抵不來這一塊人參。
言猶然走過去把盒子拿過來,他把盒子蓋上道,“記得給你們的同伴挖個坑,立塊木牌。”
他拿了盒子轉身走向河邊,荊風雅坐在對岸的石頭上,他抖著酒壺,酒沒了,這仗打得也夠長; ,他道,“猶然兄,酒沒了。”
言猶然掠過河麵,他翩然的衣擺,拂過水麵,衣物像是未曾沾過水,一幹二淨。
言猶然一手抱著手中的盒子,他低頭看著白衣公子遞過來的盛滿杯的酒水,荊風雅道,“這是為你準備的酒杯,喝吧,僅此一杯。”
言猶然笑,他伸手接過,隨後一飲而盡。
荊風雅看了一眼那邊還杵著不動的人,他走在已經先行一步的人的身後。
言猶然的嘴唇發白,他的傷口上,有毒。
他殺了他們一個人,而他們,本就沒想過要活著回去。
每個執行任務的人,他們都把命丟在了路上。
而那個接受了任務的人,他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