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衫,沾了水,給受傷的人擦拭傷口,言猶然道,“謝謝你。”
荊風雅笑,“你都說了相信我,你這麼沉重的信任,我能袖手旁觀。”
他拿著沾了熱水的濕布輕輕擦過對方的傷口,言猶然看著小心翼翼的人,他也忍不住笑。
荊風雅其實知道一切事因,原本,他就不想插手,畢竟,不會有人閑得那麼無聊,會去找麻煩,可是,也不知為什麼,那晚,兩個人從房頂上下來,他們去了靈莊主密室,他們調換了那個盒子,真正的盒子,被荊風雅拿走了,而言猶然帶的那個,其實就是一顆人參。
荊風雅把粉末灑在了傷口上,他道,“我這藥,可是很珍貴的,記得還我銀子。”
言猶然隻能笑了,他都不知道,他欠了風雅公子多少銀子,這個人,在和別人交換裏,需要最珍貴的東西,而他言猶然,有他最珍貴的玉佩,它留在風雅公子的手裏。
荊風雅把難聞的藥倒到碗裏,他道,“你敢喝嗎?”
言猶然伸出右手,他自然敢喝的,因此,一口將其喝到底,這讓麵前的風雅公子,錯愕了好久。
“對了,你把盒子放到哪裏去了,安不安全?”
言猶然靠著土牆,土牆用稻草隔開了,因此沒有被剝落的土塊打中,荊風雅看著一首艱難整理衣物的人,他把破碗扔下後,過來幫對方的忙。
他整理好了他的衣物,再把對方的腰帶打緊,紋雲腰帶,如主人一般,有著閑雲野鶴的清然。
言猶然環顧一眼所在的地方,他道,“這地方,是誰人家的,我們打擾他們,會不會被責怪?”
荊風雅站在門口,他望見外麵的稻田,金黃一片,他道,“你放心吧,這是一座草廟,該是那些人搭起來供奉,草屋外邊,左手邊,有顆小小的榕樹,下邊擺了貢品,而這間屋子,相必是那些村民在供奉日的時候,聚集在一起,煮東西的場所。”
兩人仔細環顧了茅草屋一眼,地上滿是香燭段,一看便知曉了。
言猶然傷口被清理後,穴道解開了,他氣色也有所好轉,當下道,“若然,就此走了吧。”
“可是天色漸暗,我們能走到哪裏去?”
“難道,要在這裏住一晚嗎?”
言猶然身上的藍衣,有些稻草,他拍掉後,荊風雅從門口走回來,他道,“也許,外麵露宿還好過,走吧,能走到哪兒算哪兒。”
他把他的手跨到自己的肩上,兩個人走過阡陌,見到等在道旁的白馬,荊風雅道,“這馬,估計是認準你這主人了。”
言猶然走進白馬,他道,“也許,它能帶我們找到一家客棧。”
荊風雅扶住傷者先上了馬,他從後麵上,抱住了前麵的人,兩道白色和淺藍色的衣袂交融在一起,隨著馬匹狂奔,融入黑夜裏。
荊風雅把馬勒住的時候,他們麵前迎上來一位店小二,那小二哥眼尖,他看那一匹好馬,還有兩位豐俊的公子,衣著上就華貴,更別說氣質。
言猶然沒那麼虛弱了,他自行先走進店裏,荊風雅吩咐,“記得把馬喂飽。”
他跟上言猶然的腳步,兩人走到桌前就坐,店家過來問,“客官要打尖還是住店?”
言猶然道,“打尖住店,給我們安排兩間好的客房。”
“哎呀,真不巧,回公子,這裏就剩一間好的客房了,另一間,有點簡陋,怕是兩位公子都不願意住。”
言猶然正想道,我住那間就可以,荊風雅聽著,他道,“一間也可以了,上酒菜吧。”
他接過對麵人推給的茶水,言猶然道,“要不,我住那間。”
“怎麼,猶然兄這是優待風雅?”